晚宴结束后,谢臻仪偷偷地溜到了运动员们离场的地点,她提着裙摆在人海中左顾右盼,搜寻着心中期盼着的那个人影。
忽然,一只手搭在谢臻仪的左肩上,掌心的温热从肩膀蔓延至全身,谢臻仪会心地笑了笑,转头,果然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羽生结弦。”谢臻仪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的笑颜,喜悦从内心深处势如破竹地冲出。
羽生结弦沉溺于少女明媚的笑容中,不禁地也跟着展开眉眼“臻臻。”
“你要回日本了吗?”
“你要回中国了吗?”
两人异口同声。
“是。”
“是。”
再度同时出声,两人都被这莫名的巧合给逗笑了。
拥挤的大门人来人往,他们在人潮中彼此相望,这是他们漫长岁月中的又一次分别。
可他们都觉得,下一次重逢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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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上海 距索契冬奥会三个月后
清晨,太阳从海平线缓缓升起,将黑夜的沉寂逐渐驱散。
市场,街道上开始恢复生机,人们的话语声给这座繁华的城市渲染上勃勃生机。
“啪——”
花瓶砸在瓷砖上的碰撞声清脆响亮,将谢臻仪从朦胧中惊醒,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中式风格的大厅内,谢家主要的长辈们聚坐在一起。
其中,谢闻舟和穆容并排坐在最上手,而后刘夫人居右,谢臻仪居左,谢玉仪又在谢臻仪下首。
一个身着唐装的老者愤怒地把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嘴里喊着:“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跑去日本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一个小/3登堂入室!”
“这……这成什么样子!?”
“还敢要我们去参加婚礼,我呸!”
话音刚落,坐上的几位老者都窃窃私语起来,谢闻舟无奈地咳了一声,这才制止住他们。
“诸位叔伯,先听我说。”
穆容也赶紧附和谢闻舟的话:“对啊,叔叔伯伯们,现在生气没用,我们先听听闻舟怎么说吧。”
“三叔去管理谢氏海外企业已经有十年了,这十年他虽然说从来没有回来过,但逢年过节他该有的问候心意也是样样没少。”
“二叔公,您手上那个玉扳指,是不是三叔特地从日本寄回来的?”
二叔公,也就是刚刚砸茶杯的老者,一时语塞,脸色涨得通红。
“虽然这事儿三叔办得不对,但我们也不能这么说他……”
“是啊,就算他出轨气死闻仁的妈妈,就算他现在要让那个小三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谢家的族谱上,也没什么嘛,是吗,大哥?”
谢玉仪心直口快,直接打断了谢闻舟的话。
刘夫人不悦地盯了谢玉仪一眼,示意谢玉仪不要插手这件事。
“玉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哎……这个婚宴我们当然要去,就当是为了三叔,可是进族谱的事……我想为了给三婶一个公道,我已经回过三叔了。”
“只要我谢闻舟还是谢家当家人一天,她就不会得到谢家的认可。”
“就是,我们兄妹不松口,她也配。”谢臻仪冷笑一声,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