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弦鸽盯着凌思启送来的姜汤,突然开口道:“幺妹,你陪我几年了?”
幺妹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言:“奴婢自小就陪在小姐身边了啊!怎么了?”
“自小吗?”
“嗯嗯,对,那时候奴婢刚开始记事呢!”自己刚开始记事,那醉酒欠债累累的父亲便把自己卖到了祈府,还好祈夫人心善,见她年纪不大,便让她去陪大小姐读书,陪小姐玩。要不然,自己现在也保不齐会是什么样子,甚至还在不在这个世上,都是未知数。
“也就是说,不是一出生了?”
“当然不是了!奴婢与小姐年龄相仿,怎会知道这些?况且,就算是小姐刚出生奴婢就在了,可那时,奴婢也不记事的呀!小姐真是说笑了。”幺妹言。
祈弦鸽垂下了眸子,回府后,她也问过府上的老人,可是,那些老人在祈府待的时间也不是很长,最长的也不过十三年,除却祈夫人的贴身侍女与祈府大管家外,之前在府中服侍的人都先后离开了祈府。也就是说,自己所疑惑的问题,府中怕是无人可以为自己解答了。
幺妹见祈弦鸽不说话了,便言道:“小姐,您怎么了?”
祈弦鸽看了幺妹一眼,言:“幺妹,你觉得我是母亲所生吗?”祈弦鸽平日行事小心谨慎,如今敢如此问,一来是把幺妹视如心腹,二来是这祈弦鸽的房间附近已经绝对安全,完全不怕有人听墙角。
幺妹吓了一跳,便言道:“小姐为何说这种话?这话可不能乱讲啊!不过,依奴婢看,夫人对您可是十分好的,虽说样貌不像,但夫人对您好,是真的。”想了想,又言:“不过,小姐……”
“你说。”
“前几日颜师父找奴婢,告诉了奴婢一些关于天璃国的事情。关于您的身世,可能与一个挂坠有关。”
“这个吗?”祈弦鸽从颈上摘下了一个小瓶子,起初她只认为是一条项链,从小戴到大,都丝毫没有察觉。
祈弦鸽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有一张纸,可惜什么字也没有。祈弦鸽想了想,把它放到火上烤,只见几行字渐渐显现出来。上面有几句话——爱妻之女,瑾婼,朕唯一爱女。此外,还有祈弦鸽的生辰八字。
祈弦鸽望着那张纸愣神,就连祈弦明进来了都不知道。
“鸽儿,干嘛呢?”祈弦明走进来。
祈弦鸽闻言,慌忙将那张纸条收进了袖口之中,然后又慌慌张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向外走去。
“哥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想小鸽儿了,过来看看。刚刚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啊。”
“唉,姑娘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都开始瞒着哥哥了。”
祈弦鸽无语地看着他。
“对了,后日公主大典,还不准备一下?”
“后日?为何如此之快?”
“我也不知,听说是太子提出的?”祈弦鸽心中立马想到了明昫,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