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金独子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环境让他一阵恶心。
“该死。”
视线转去后方。被泥土裹了一层的家伙伫立，身后同样打亮着手电。
除了恶魔人还能有谁在这儿。
金独子身体紧绷，从绵软的身体里试图提出力气。
“是我，宋良澄。”
金独子心里闪过惊喜，泄去防备。
卢澄朝他靠近：“你怎么被它吃了？”
“我被个混蛋扔下来了。”
“刘众赫？”
“是。”金独子磨牙。
他看了许久宋良澄，才扭头：“怎么这么狼狈。”
卢澄瞅瞅被溅的浑身泥水的自己。
又看金独子衣服破破烂烂勉强挂在身上，一身白衣服灰不溜秋，狼狈程度有过而不及。
“彼此彼此。”
胃壁咆哮，里面微微起伏。
海军指挥官朝某个地方移动。
金独子打开手机，计算时间：“鱼龙在摄入食物大约三个小时后开始产生胃酸，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这样啊，你有什么想法？”
金独子目光离开手机：“你打算让我一个人想办法？”
“这不是没想到哇。”卢澄叹气，手揣在口袋中，眉头不由往下压。
金独子解读了这句话，没在询问。他开始认真寻找如何出去的办法。
【哈哈，事情变成这样真是悲哀，有趣。】
鬼怪看到这里两个人：【啧，省事了。】
金独子注意到卢澄不舒服，皱眉道：“你要从我们这儿拿硬币？”
【…硬币？】
“如果我们不能通过这个方案，你必须用硬币交换我们。”
【嗯，不是你们的性命？】
“如果这是我们的性命，你会在失败结束栏写上‘死亡’，而不是三个问号。这难道不意味还有谈判的余地？”
金独子在钻空子。
【哈哈，真有趣。】
交谈间，牙齿相撞的咔咔声响起。
一人一鬼怪视线落在一处。
“你…”
“抱歉啊，你们说你们的，别在意我。”卢澄磨动后槽牙，由站着变为坐着，远离交谈。
交谈的内容，卢澄一个字没听进去，他捂住嘴的手发颤幅度太狠了，骨头溢出密密麻麻的瘙痒，脑袋充斥满了一个念头——烟。
这身体已有29岁，严重烟瘾。这段时间戒烟，每当坚持不下去嘴里必须塞进去个东西添点味儿，管用不管用一说，至少缓和了一点痛苦，不至于让他这么难堪。
当下哪儿有条件。
卢澄脑袋混沌，不知不觉手被咬出了血。
【哦？看看这是怎么了。】
鬼怪不怀好意。
金独子挡住鬼怪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走位没让鬼怪有被冒犯的感觉。
不过，再玩弄会儿鬼怪的计划得取消了。
“比亨，低级鬼怪，主播活动怎么样了？”
鬼怪表现出困惑，注意力被转移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最近不喜欢直播，对吧？星座太小气了。”
比亨的角颤抖。
这很自然，普通人不可能知道星流系统。
有些星座怀疑你的存在。
[星座‘秘密策划者’的眼睛在你的计划中闪闪发光]
金独子对比亨做了个口型。
“等你关闭了频道，我们再谈怎么样？”
比亨很担心，于是关闭了频道。
[7623频道关闭]
星座离开频道，比亨暴露了它的真面目。
【随便说。一个普通人怎么知道星流广播？】
“这不重要。”
【哼？】
“比亨，你想成为‘鬼怪之王’吗？你不希望成为网络上最好的流媒体播放者，超过其他鬼怪吗？”
比亨的脸开始变了。
“鬼怪比亨，和我签个合同，我让你做鬼怪之王。”
星流系统。
星流广播的目的，向整个宇宙传播内容。
订阅者定位于遥远星系顶端的星座。演员为人类。两个世界讲故事的人便是鬼怪。
【哈哈哈！你疯了，一个疯子！当你拒绝赞助其他星座的时候我就该知道。】
比亨笑了很久才再次开口。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星流广播公司的，但我不接受这个提议。我是鬼怪，不是星座。我不能做你的赞助商。】
金独子开口前。
“比亨，你答应我的补偿，我想好了。”
卢澄脑袋疼的厉害，漂着的鬼怪嗡嗡嗡的，头就更疼了，他只想结束谈话，安静地待会儿。
【说来听听。】
“你应该知道经纪人会发掘有潜力的演员。有时候被签约的演员会让你一跃成为金牌经纪人。你不光是鬼怪，也是一位‘新手经纪人’，
签下一份合同对你没多大影响，而且还拥有了巨大可能。”
“你会签下这份合同的，对吗？”
【区区人类…】
开口四个字包含了轻蔑以及不屑，卢澄压着烦躁，好生劝说要得到可不是这个回答，他聚精会神听到的回答，也不该是这样。
卢澄脑袋里轰隆一声着火了。
他一甩手，一根金闪闪的光绳显现圈住比亨，将它从空中甩进泥水里。
鬼怪比亨被渡了一层泥水，它懵懵的，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刚刚还平静的家伙，下一刻这么暴躁。
“我要的是肯定回答。”
鬼怪惊恐地发现，它无法动用权能。
金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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