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教室已有大半同学,各各手忙脚乱,嘴上吵吵
“数学作业来份”
“老李来份英语”
“刚出炉的英语,谁要?”
余锐挎着包,上身新出的milk卫衣,下身是安格的新品牛仔裤,浑身上下透着富,径直走到座位,挎包随手一扔,就环着手趴在桌上睡觉。
他已经失眠很久了,原因是他哥太忙,很久没有回家了。
前桌陆晶晶是个十分开朗大咧的女孩,也是余锐的铁哥们,她扭着大半个身子,面向余锐,一头高马尾刘海微卷垂在双颊,眸子中闪着繁星,看第一眼不是很惊艳,但是也非常的可爱清纯。
她用笔戳了戳余锐的脑袋,语气颇有无奈“巫婆的作业你不补吗?小心站外边”。
余锐有点烦躁的抓了抓头,语气懒散,头也不抬的“嗯”了下,表示知道了。
陆晶晶一脸无奈,撅了撅嘴,心里想站外边吧你。
果不其然,九点钟的余锐准时站在了走廊,就他一个,就他一个知错犯错。
暖阳变成了热阳,分外热情的传递热量,教学楼如同炉子般被烘烤着。
走廊里空落落的,只不过你能看见高三九班的窗户旁有个修长高拔的身影,骄阳把余睿额前碎发,将一长狭长,眼角微挑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留在阴影中,余锐在发呆。
余锐在某本书上看过,赤阳热烈而露骨,向夏天表露爱恋,阳光之所以如此热烈,是因为它对夏天无限喜爱与渴望,它渴望将夏天染上和它一样的爱欲。
所以余锐并不讨厌夏天和太阳。
他觉得自己也对余峰的爱也像太阳一样热烈而忠诚。
微风轻抚过脸颊,额头碎发随风微幅,树叶婆娑,伴随着声声刺耳的下课铃声。
沉寂已久的教学楼忽而复苏,余锐活动了下脚,准备去厕所。
厕所还不算拥挤,他走到墙角抽根烟,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余锐深吸了口,又缓缓吐出烟圈,烟雾向四周飘散,他锋利的五官,凌厉的下颚轮廓在烟中若隐若现,眼神也越发的深邃起来。
余峰不喜欢他抽烟。
余锐低头弹了弹烟灰,又将烟掐了,刚准备回班,肩上猛的搭上双黝黑健壮的手臂。
余锐挑了挑眉,背后传来“又站走廊了,真是有妈生没妈教的东西。”
余锐转过身,把搭在肩上的手拍开,这种话他听多了,也听习惯了,他轻笑了声,声线却没有起伏,“你有妈生也没见多有个人样”说罢走出了人群。
但对方并不肯罢休,听到这话,顿时暴怒“妈的,你小子欠收拾,笨拙的拳头飞过去,余锐没有任何的躲闪,他直直接下一拳,他不想惹事,但转念一想,惹事好像要叫家长。
三个小时后,余锐白衬衫上有了些泥泽,衣领处微微敞开露出消瘦的锁骨,白净的嘴角上抹了点血痕,嘴脚也破了些皮。
旁边的人倒是惨了点,眼周围微陷泛紫。看起来眨下眼都有些勉强,右手也骨折了。
他此时正狰狞着脸向老师控诉“就是他先打的我,我都是正当防卫。”
一旁的老师也是一手掩着脸,微合眸子,深叹口气,也是相当头疼,尤其是张壮哭泣的时候,反而是余锐的沉寂更讨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