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倒是两天后就醒了,他说他还要办一件事,临走时托我照顾这小哥。”
我问:“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一切都结束了。”藏族男人复述了一遍黑眼镜的留言。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而后让藏族男人继续讲,男人摇摇头,表示没有更多信息了,只是不断重复“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从山里出来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刻意隐瞒了什么。
我又和藏族男人闲聊了几句,男人便走出了帐篷。
我看向胖子,此时胖子皱着眉头同样看着我。
“天真。”他语气很是担忧地唤了我一声。
我会意,这里的人有问题。
我压低声音问:“胖子,黑眼镜是怎么联系你的?”
“发的短信。”胖子同样小心地回答我。“天真,要不晚上我们带着小哥跑路吧。你看那外面。”胖子朝帐篷的透明窗户努了努嘴。
外头有两个藏族男人在聊天,头挨得很近,似乎在窃窃私语,而后两人一起偏头往敞篷看了一眼,刚好和我对上了眼,我礼貌地微笑,移开目光。
“这里气氛很奇怪,天真,会不会黑眼镜根本就没出来,我们被他们这伙人引诱到这来,他们在计谋什么坏事啊。”胖子问。
“我们先按兵不动,等他们露馅,到时候再看情况。”
胖子嘟囔了句“感觉他们像监视我们一样。”而后也没再说什么,自顾自地收拾东西去了。
我知道胖子明白我没有搞清情况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忽然有些感动认识了胖子。还有小哥。
既来之则安之吧,当下还是等小哥醒了再说。
我每天看着日升月落,日子如水般流逝,我几乎要以为张起灵已经不存在了,面前躺着的只是一具空壳。但我又时常可以看见他蹙着眉头,仿佛下一秒就会睁眼。
我起初想将小哥送去医院,但藏族男人告诉我离这最近的医院也要三小时车程,何况大雪早已封山,他们先前请当地民医看过了,身体没问题,但为什么一直不醒,尚不知晓。
或许是他被噩梦所困,本能的不想醒来。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看着他清冷的容颜。
我从没有见过这个如神明般的男人如此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离开尘世,这时我才意识到小哥也是人啊。
上一次有这种感触还是六七年前了,那时我看见小哥的雕塑,莫名地伤感。
“天真!”
胖子冒着寒气从帐篷外走进来,一脸横肉跟着颤动。
“我来吧,你去吃点东西。”
我点了点头,起身出了帐篷。
外头又飘起了飞雪。
“这位小哥,我们这有位向导想见你。”我被一位身形矮小的藏族男人领进了一顶帐篷,帐篷没有点灯,光线有些暗沉。但依稀可以看见帐篷里坐着一个男人。
“一切都结束了,等张起灵醒了就带他离开吧。”向导声音浑厚,也没有当地口音。
“什么意思?”
“吴邪,不是所有事你都能管的。”
“你到底是谁?黑眼镜呢?他去哪了?”连日来的压抑与疑惑在一瞬间爆发。
………………每日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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