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医生说小哥还需要修养几天,不如咱们先等等?”
王胖子“我家常年就我一个人,只有两间房,怕不太够吧?住酒店也不太安全,而且小哥这姿色,保不齐就被卖了啊。”
吴邪“好吧。”
吴邪“我二叔最近查得严,这几天得老实些,否则就把吴山居收了。”
张姝玉他们把目光聚集在你身上,让你满身起鸡皮疙瘩,良久,你弱弱地说道:“要不来我家凑合住几天?”边说边摆手,“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张起灵语气斩钉截铁:“不。”
张起灵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清冷如同天上孤独的神明。他一动不动地看向天花板,眼神忧郁,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故事感。
王胖子苦口婆心劝说:“我说小哥,你就凑合几天吧。小妹不会亏待你的。”
王胖子“咱这客观条件不允许啊!”
最终张起灵被胖子和吴邪“押送”到了小区,你在杭州的房产不多。人们都说江南像人间仙境,美得不可方物,美在雨后的清新泥土气,美在粉墙黛瓦的民居,美在江南女子温婉贤淑的模样,但你偏偏更偏爱粗犷淳朴的华北三晋,那是你的家乡,它是黄沙漫天的黄土高原,它是三晋游子魂牵梦绕的地方,它是刀削面,过油肉,猫耳朵,河捞,焖面,剔尖,扯面,是烙饼,太谷饼,石子饼,压饼,是父母在厨房忙活拉面的嘻嘻哈哈的欢笑声,是和儿时玩伴互相掐脸的难忘时光,是在乡村夜晚父老乡亲跳广场舞唠家常的其乐融融。
和二人道别后,你和张起灵乘坐电梯来到了你的家。他一言不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你不禁冒出一个想法:这个人最大的爱好应该就是发呆了。
张姝玉走到他面前:“你看电视吗?”
张起灵的眸子转了转,大抵是不懂这电视的含义。
张姝玉“电视是用来消遣娱乐的,可以看电视剧,电影,科普纪录片等等,是个好东西。”
张姝玉“我先给你打开吧。”
你转到了《86版西游记》,顺便把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酸奶倒在杯子里放在茶几上。
张姝玉“先垫垫肚子,我做饭可能有点儿慢。”
张姝玉“正餐想吃些什么?”
你觉得这人就像哑巴一样,半天连个屁都不放,要是有人和他在一块那绝对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张姝玉强忍怒火,做了一个顺气的动作:“你不说,我就按我的口味儿来了。”
张姝玉故意拉长声音:“那我就做酸菜汤河捞了。”
你不知道张起灵偏爱什么口味,但是清淡些应该都是可以接受的,想着饭菜就应该荤素搭配,于是你做了些白斩鸡,正好你嘴馋想吃些鸡肉了。
张姝玉把饭菜端上来,招呼他来吃饭,冲他笑道:“款待不周,还请君见谅。”
他离你坐的很远,你倒也没什么想法,毕竟面对一个陌生人,警惕心还是有的。
张姝玉挑起话题,边夹菜边说:“佛珠在我太原的房子里。明天你随我去太原,怎么样?”
你承认自己有些私心,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些眉目,你可不能这么简单地就放了他。你打算刺激一下他的记忆,如果没有,那就当结识了一位武力极佳的失忆免费打工人。
张起灵轻声道:“好。”
你不禁有些可怜他。失魂症发作后,往往只记得一些童年往事。对于他这种生活在现代社会的百岁老人来说,失魂症发作,就相当于失去一切,没有基本常识,没有钱的概念,甚至有可能被人拐卖。你突然觉得刚刚自己的想法有些邪恶,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你的失魂症比较“乖巧”,一般十年发作一次,这是张家人失魂症发作的普遍规律。不过像他这种经常受“刺激”的,估计发作频率很高。
你们乘飞机来到了太原。不得不说,回到久违的家乡,心情还是十分舒畅的。远远望去,已经有伙计在迎接你们。你们坐上专车,不久便来到了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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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周遭的一切都十分陌生,装修以黑白色系为主,到处都显着庄严与肃静。她笑着请我坐到沙发上,我看不透她,但我只好照做,我迫不及待地开口:“佛珠。”
她垂眼看着地板,微微启唇,欲言又止,终是起了身,带我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空间。
她接了个电话,挂断后便转过身,对我说道:“先在这里等我,我有些急事。”
我隐约察觉不妙,我用力抓住她的手臂,用眼神警告着她,而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笑着说:“没事的,会没事的。佛珠在房间的尽头,你去取便是。”
说完她便离开了房间,我扭过头也不再看她,我径直走向房间尽头,在一个精致的盒中我拿到了佛珠,我大喜过望,可就当我准备走时,脚底一空,进入了一个一片漆黑的空间。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房间中已经被灯光照亮,我细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墙壁上挂着密密麻麻的纸条、信纸、报纸。当然,上面有文字,这貌似都是一个人的杰作。我摸索着书柜上的书籍,希望这上面能有出去的机关,但它并没有。为了收集线索,我只好读起了墙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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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六年 六月
一一北京高等师范学校
听同窗说,最近来了一位年轻德语老师,我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去了。
那人和恩人有些相似,他的讲课方式令吾窒息,课上点人,便足以令吾心惊胆战,虽不是上刀山下火海,但胜似上刀山下火海。不知怎的,他这几日总是点吾,吾甚烦之,以病避之!
一九一六年 六月
一一北京高等师范学校
许是他觉到不对,今天他竟专门等吾下课!他同我说道:“既是学习,就应不惧错误,老师点汝,乃望汝成才也!”,顿了顿,他又补充曰:“莫非汝想罢学?”
“非也,非也。吾……吾。”少顷,他看着吾道:“明天来上课。”
吾应之。
一九一六年 六月
一一北京高等师范学校
老师未点吾,吾甚悦之,虽未叫吾,但老师一直看吾,吾甚怪之。课下,他叫住吾道:“随吾去街上逛逛。”
老师喜食冰糖葫芦,吾送之,他看着冰糖葫芦曰:“谢谢,汝为张家人?”
吾不解,他没问出什么,便罢了。
一九一九年 五月四日
“吾想上街游行,誓死力争,还我青岛!”
“汝为高干子弟,怎能随意抛头露面?”父怒而喊曰。
“为国争益,岂不为妙事一桩?”
“若非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华夏仍安定太平。而非如今这般被帝国主义瓜分!”
“食人血馒头之时代,何不改之?”
“中国已千疮百孔,必需世人思想解放!”
父谓:“不肖子孙。”
“吾不为先驱,何人为先驱?”
“无大爱,无华夏之崛起。”
父亲扇了我一巴掌,吾不管不顾,仍上街游行。军人举枪射杀吾前人,吾一时不敢相信,鲜红的血液沾吾鞋,他静静地躺在地上,全场鸦雀无声。然吾意识到,守护正义亦被诛。或那军人识吾,未开枪杀吾,吾退之,落荒而逃。
一九二五年 二月初
常备麦芽糖一一吾妻有低血糖。
一九二五年 四月
吾妻家中出事,岳父被暗杀。
一九一八年 四月
一一教师实习报告
吾至大山中,见人民苦难。少女及笄后卖于窑子,襁褓婴儿弃于崖,妇于厢房中低声哭泣。女子困于深闺之中不见天日,一生不得诗书。三寸金莲,畸形之脚。令吾甚感怒也。
以笔为刃,以笔发声,为女性、婴儿发声!
一九二五年 二月中旬
吾妻昏迷不醒,吾代笔。
一九二六年 七月
吾离开吾妻,守青铜门。
一九四九年 十月
新中国成立,曙光照亮华夏。
替吾书之人今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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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袋突然开始剧烈疼痛。
我的视线渐渐模糊……
你不会被条条框框所限制,你要做天高任鸟飞的雄鹰。
“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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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俊“社区上听说话本是一个低龄化的平台。那么我作为一名作者,就应该传播给新一代正确的思想。”
张俊“我们的先辈,为何会废除妓院?因为它是封建糟粕,他就该被抛弃!妓院这两个轻飘飘的字,承载着许多妇女的痛苦回忆,她们因患性病而被活埋,她们不能与自己的骨肉相见,她们不受人待见,甚至在接客时受到非人道的伤害。”
张俊“他们死于皮条客的虐待,他们死于严重的抑郁症,他们本该是有着光明前途的活生生的人,却因嫖娼制度而毁于一旦。谁都不是生来就愿意做低贱的人的,谁都不是生来就想要以色侍人。如果你想某一天你身边的亲人被卖到妓院,那么就请你支持嫖娼合法化。”
张俊“这惨痛的历史不应该被遗忘。我们应该永远铭记。我相信那位在《姐姐妹妹站起来》中饰演老鸨的那位妓女,以及真正当过妓女的人,都是不愿意我们重蹈覆辙的。”
张俊“我建议大家可以去看一看那部纪录片《姐姐妹妹站起来》。它真实反映了妓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