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比笃定,他是张家本家人。你坐在床边,细细打量着张起灵,你没有与陌生人肢体接触的习惯,只是盯着他那两只极长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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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用各方人脉搜查张起灵的下落,张启山那边不知道用了什么邪门的法子,竟然让上级领导下达了批准,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对于张起灵的下落,我知道的少之又少,好像我被刻意屏蔽,我不止一刻意识到自己的无能。我可号召十万雄师,我可管理民政,我可部署政防,我拥有滔天的权势,但我始终找不到当初那个赠我糖的恩人。
一周以后,张启山声称自己找到了“张起灵”。我跟着张启山来到四川姑娘山,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我们拿着绳索在岩壁上穿梭,我们漫无目的地找着,把所有的洞口都作上标记,一个个地排查……在一个充满类似于头发的奇怪东西的黑暗山洞里,我们找到了一堆鲁黄帛,作为与之交换的代价,是以张启山为领袖的老九门的重大损失。
我们把鲁黄帛交给专人翻译,听张启山的副官一一张日山说,那人叫金万堂,是北京一个古董铺子的老板,有些人叫他大金牙。可能是因为他镶着一个大金牙,笑起来那颗金牙是绝对的视觉焦点,让人一下想不起来什么,只记得住他有一个大金牙。我们等他破译完那批鲁黄帛已经是十天后了,鲁黄帛价值连城,就算是拓本也能够有一笔不小的收入,终究是古董贩子,他起了不该动的贪念,他们把他带到帐篷内,帐篷里灯光昏暗,我只能看清那极具辨识度的两指,那脸十分俊逸,我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他的脸,我看不清……我瞟见他右手虎口处的疤痕,仅此而已。
他只是轻轻一按,金万堂便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颤颤巍巍地说道:“鞋…鞋…鞋。”
我们从他的鞋垫里发现了鲁黄帛,本来是想处死他的,但霍仙姑保下了他,不过他最终还是被赶出了营地。之后我便没再参与,只知道后来老九门再也没有如此大规模的盗墓活动。
临走之前已是黄昏,那独属于黄昏的晚霞五彩缤纷,令人着迷,让人移不开眼……
“我想最后再见一面领队。”
我走近帐篷,发现桌子上有一大堆佛珠,他拿起佛珠一串一串地检查,他频频摇头,显然里面没有他想要的东西。我凑过去瞧了瞧,他只是稍扭头瞅了我几眼,随后便继续干自己的工作。
我们就这样沉默了一阵子,我耐不住性子,率先开口道:“这些都是上好的凤眼佛珠,不合你心意吗?”
我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许久,他转身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在找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这是我的私事,张小姐,不必过问。”
你抿唇轻叹:“罢了,既然张先生不愿,那我便不多问了。”
“张领队,裤兜里的麦芽糖过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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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轻声道:“小哥,你醒了吗?”
张姝玉摇头道:“没有。”
王胖子“哎哟,妹儿来了!”
灿烂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映在医院后院的别致可爱的粉色洋桔梗上,它沐浴着正好的阳光……
张姝玉“张起灵情况如何?”
吴邪长叹道:“一直昏迷不醒,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珠箔轻明什么的。”
王胖子“小哥把自己的魂锁起来了。”
张姝玉神色落寞:“有什么办法吗?”
王胖子“妹儿,陨玉里到底有些什么啊?”
张姝玉微抿薄唇,微微蹙眉:“陨玉里的东西我也不能理解,我进去之后就晕倒了。我想起了一些童年往事,不过这同陨玉没有半点关系。”
张起灵“不须看尽鱼龙戏,终遣君王怒偃师。”
吴邪扭头:“小哥说的?小哥醒了?!”
王胖子“偃师不是捣腾木偶的吗?”
这时你的电话突然响起。
陈溪“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陈溪声音突然变得很弱:“您……要去吗?”
你轻应一声,挂断电话,而电话另一旁的陈溪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
张姝玉深鞠一躬,严肃地说道:“对不起,我先失陪了,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以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