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楚妗卿及笄礼夜晚一别后,楚妗卿很久都没见过百里纵横了,以为他死心了,放弃了,一直到探子传来消息——
楚妗卿沉默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百里纵横这货傻白甜的跑去人家胭脂铺,问人家什么胭脂最好看,结果到最后被人哄骗着什么胭脂都买了。
果不其然,这件事被百里纵横的父亲晋王知道了以后,晋王很是生气,当晚就将百里打了个半死,还将他的月银扣半。
楚妗卿原本以为这件事就完了,到最后的最后才知道,那可真是过于草率了,过于不了解百里纵横这货了。
百里纵横身上的伤一好,就又活蹦乱跳的跑去逛花楼了,他带回来的那个名叫“雨笙”的姑娘可气了个半死,双手绞着手帕,可恨自己不能跟着看着点百里纵横。
楚妗卿听到这件事的后续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觉得这可真是百里纵横会做的事情,也觉得怪解气的,之前那个雨笙姑娘跑来楚府撒野,说得百里纵横与她有多要好一般,结果到最后不也是被打脸了。
只是碧落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嘴里碎碎念什么“有了小姐还不够还跑去逛花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楚妗卿听到这话只是摇了摇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一生一世一双人,多的不过是三妻四妾一个人罢了。楚妗卿觉得,与其嫁给一个自己很爱的人,不如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这样在知道自己的夫君纳妾时,脸色依旧,甚至还能很轻易地说出“你要不要纳妾”这种话,博得一个贤妻良母的好名头,总归比神色怨毒一辈子在内宅里与其他女人相斗要好。
楚妗卿神色释然地看着书,拈杯茶轻抿一口,好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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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道黑影熟练翻过右丞相府的院墙,来到了楚妗卿的院子里。
屋外的风铃被风吹得一响,楚妗卿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挑了挑眉,唤了琴韵一声去外看看情况,只是在心里道:“这护卫都是干什么的?三番五次的有人来翻墙,这都没发现吗?那要是有贼来了怎么办?不行,改日得和爹爹商量一下加强护卫的事了。”
琴韵打开了门,往屋外瞧了一眼,回过头看向楚妗卿,道:“是世子来了。”
“嗯?”楚妗卿起身来到屋外,院子里人影绰绰,好一个风华绝世的少年。
“呀,你出来了呀,”百里纵横见楚妗卿出来了,很是高兴,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包袱,递给了她。
楚妗卿接过,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些女孩子家家爱用的胭脂,还有首饰。
“你这是……?”楚妗卿有些不解。
百里纵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向楚妗卿的眼神真挚,“那天我去问了付洵了,没给你及笄礼真是抱歉,希望这份及笄礼来的不算迟。”
“我知道,可胭脂铺和花楼是个怎么回事?”
“嗯……我不知道你们女孩子家家喜欢什么,就只好去向母妃打听,打听完说胭脂最近很受人喜欢,就跑去胭脂铺了,结果到最后被人告知,我被那店铺的小二给蒙骗了,我还是不知道该送什么,就知道去问花楼的那群姑娘了。”
“所以我以前每一次生气跟你吵架后,你跑去花楼都是去问我为什么生气?”楚妗卿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察觉到了真相……
“嗯……”百里纵横点了点头,只是此举在楚妗卿眼里多少有一点憨。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付洵?他不是人称京城女子之友吗?”
“因为他是个大嘴巴子,每次问了他以后,他就飞速告诉卓俢,然后和卓俢两个人一起笑我。”
“这……”楚妗卿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觉得有些好笑。说来她自己也不太敢相信,她这么多年和百里纵横生气,基本上因为自己才生气。
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