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惊魂未定地回到家中,一如既往的空无一人,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好母亲不在家,要是在家的话,她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她现在这幅凌乱不堪衣衫不整的样子。
温礼洗完澡走出朦胧浴室,细白的双腿晃人眼球,她坐到床上,看着床上放着的,男人的黑色外套和黑色鸭舌帽,又看了眼被撕破一角的校服,内心五味杂陈。
她不清楚自己现在应该是心有余悸还是庆幸。
温礼“这种事情可真是不想再回忆了。”
温礼“所以,他怎么办呢?”
前言不搭后语,温礼现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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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睡梦中的少年,仿佛带着光而来的神明,在她最惊惶无措的时刻降临。
昏暗的小巷子里,温礼把遮住自己视线的鸭舌帽抬高,缓缓抬头,望见的是少年单薄却又给人浓浓安全感的背影。
少女心下悄悄又不自知的悸动,掀起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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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的太阳带着光辉划破昏暗,温礼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用手微微遮挡了下有些刺眼的阳光。
温礼“连声谢谢都没有说……”
温礼“这衣服该怎么还给他啊……”
温礼苦恼地揉了揉蓬松的头发。
昨天晚上她害怕死了,心里想的就只有少年那句:“别怕,往前走,别回头”了。
温礼“怎么就真的不回头看看呢!温礼啊温礼,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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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路过巷口时,温礼咬了咬唇。
这个给人阴影也给人光明的地方,她想,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去涉足了吧。
那个少年,就埋藏在她心底,成为一个不会被人知道的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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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笑“礼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温礼在即将踏入七中校门的那一秒,好丽友初笑就扑了过来。
可当她想挽住温礼的手臂,和分享自己的故事时,却见小姑娘吓得哆嗦了下,绕过了她伸过来的手。
初笑“礼儿宝贝,你怎么啦?”
初笑很显然感到尴尬,但更多的是不理解与担心。
温礼听到声音后缓过神来,刚刚那个动作几乎是条件反射,她没想这样的。
#温礼“没事,我先去教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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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嚯,严大少今日又挂彩了?”
严浩翔毫不在意外人看他奇怪的眼神,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旁拉开椅子坐下。
作为他好基友的贺峻霖自然是要来好好关心一番的。
严浩翔“滚。”
我很烦,别惹我。
贺峻霖感觉严浩翔就差把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无趣地闭了嘴,不再打算招惹这位爷。
严浩翔冷着脸,舌尖扫过嘴角早已结痂的伤口,思绪却飘向了昨天晚上。
她怎么这么白?
靠。
意识到自己想的是什么龌龊的事情,严浩翔暗自嘲笑自己。
他的人设可是自视甚高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七中拽哥诶,怎么就突然对一个认识都不认识,只见了一面,确切的说都没看清楚长相的人产生了什么念想呢。
严浩翔“忘恩负义。”
昨天一时英雄主义爆棚,为了一个女生把隔壁职高出了名的小混子教训了一顿,还挂了彩,哪知在收拾完后,那小姑娘竟然走了。
连句谢谢都不说。
还带走了他的衣服和帽子。
啧。
严浩翔觉得‘忘恩负义’这个词用的十分恰当。
可他忘了。
是他让温礼不要害怕,往前走,不要回头的。
她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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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动了动手腕,一点一点慢慢靠近男人,眼神冰冷好似寒潭之水,无声的压迫感。
气场太强。
男人“严少什么时候爱多管闲事了?”
严浩翔“你管不着。”
严浩翔根本不想多说废话,上前就是一拳,打的男人一个趔趄。
男人刚想还手,严浩翔又是一拳。
明明身高相差无几,可严浩翔就像天生有一种不可一世的王者气场般,睥睨众生如蝼蚁。
严浩翔“刚刚哪只手碰了她”
严浩翔冷然,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继续道:
严浩翔“要我帮你废了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