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季白被萧泽连夜叫到书房,接着便带着一队弟子在山庄搜查起来。只是为了不打扰到客人,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去办。
萧季白带着人来到谌彤管门前时谌彤管已经将所有东西都烧掉了,抱着小白捂进被窝里。
门打开时萧季白看到的就是谌彤管身着白色里衣抱着小白一副迷迷瞪瞪没睡醒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吗?”谌彤管问。
萧季白:“能请我进去吗?”
“自然。”谌彤管侧身给萧季白让出位置。
“只是他们?”侧了侧头,表示女子闺房一大堆男人进去不太好。
萧季白招手命令身后的人留在门外。
“这么晚了萧大哥来敲门是出了什么事吗?”夜色寒凉,谌彤管只着薄薄的里衣,故而将小白紧紧搂在胸口,一边和他往屋里走一边打着哈欠问。
萧季白在屋里打转了一圈并没发现任何异常,只是着屋子里有些冷而已。不过萧季白并没在意。
按着萧泽提醒着重注意了谌彤管的左肩,道:“没怎么,明日便是武林大会了,最近长青山庄龙蛇混杂怕出事,所以多加了几道巡查。”
谌彤管耸耸肩,“好辛苦!夜这么深了本因该在房间里睡觉的,却因为武林大会还要在外面巡逻,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啦!哪像我,若不是你来敲门,我肯定还在和周公下棋。”
看她说话如此俏皮,萧季白笑了笑,道:“巡逻至此口有些干渴,谌姑娘可否给我到杯水?”
“哦!”谌彤管把小白放回床上后给他倒茶。果然,萧泽就是让萧季白查她右肩的伤,可他万万想不到她左右手都能用,在外人面前她向来使用左手。
很快谌彤管将水递给萧季白,“我睡得早只有凉水可以吗?”
“可以!”萧季白接过水不在意。
随后又问道:“谌姑娘是左撇子?”
谌彤管不好意思笑道:“你看出来啦?我从小到大都是左撇子,家里人常常因此训斥我,可每次都改不过来。”
萧季白:“左撇子也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姑娘不必为此苦恼。”
谌彤管情绪突然急转直下,声调低了几度,缓缓道:“是啊,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为什么他们总是要我去改呢?不过现在好了,爹娘都走了,只剩下我和弟弟,再也没有谁会因为我是左撇子而训斥我了。”
萧季白没想到会提起人家的伤心事,只能不断抱歉。
“夜深了我也不便打扰,既然寒松斋没事我就先走了。”说完萧季白出了门继续巡查别处。
谌彤管送他出门走远了才锁上门回屋扯开右肩衣裳查看伤口。她手上有小舅舅嫦护给她寄过来的毒医研究的皮子,这东西可以贴在身上任何一处,就像人的皮肤一样,最适合盖住伤口、刺青、疤痕什么的。撕开皮子,伤口已经血肉模糊了,谌彤管只能重新包扎伤口。等伤口处理完,谌彤管整个人都废了,躺在床上,身上又出了一身冷汗。
师弟见谌彤管关门后在萧季白身旁问,“是她?”
萧季白摇摇头,道:“不是。爹说刺客使用的是右手,被刺伤的是右肩,可谌姑娘是个左撇子,且我瞧她也不是个受了伤的人。”谌彤管只穿了薄薄的里衣,若是身上哪里受了伤是会露馅的,而且屋里也没有半点血气。
师弟:“既然不是那我们还得加快动作,否则让真的刺客有时间处理痕迹了。”
第二日武林大会正式召开,武林各界人士纷纷到场。擂台上比武进行得如火如荼。此次武林大会的目的在于选举下一任武林盟主。虽然从上一届武林盟主开始一直是长青山庄萧家担任,萧泽的本意也是想让萧季白子承父业做下一任的武林盟主,但也得让萧季白在大会上打败所有人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接过权柄。除此之外萧泽还想通过此次武林大会正式宣告萧季白和萧翠浓的亲事。
从萧季白好了在江湖中行走以后,江湖中关于他和护月教圣女婚约一事被人刨了出来,所有人都将这事当作笑话,当作谈资。虽然他们没有正面反对过,但萧泽知道,一旦萧季白真的和护月教圣女成了亲这些人便会站起来反对!甚至通过这件事把萧家拉下马。长青山庄是先祖几代人的心血,他不能让长青山庄的威名扫地。
因为昨夜刺客还没有找到,萧泽担心那人来武林大会捣乱吩咐萧季白多加留意庄内情况。特意指定他尤其注意谌彤管的行动。
大会上,萧季白在萧翠浓身边没看到谌彤管,又在观众台上仔仔细细搜寻了一遍也没看到谌彤管。
问萧翠浓,“早上有没有看到谌姑娘?”
萧翠浓摇头,她和赵曲迎要忙着接待客人很早就醒了,起床时并没注意寒松斋的动静。
赵曲迎不太高兴,道:“这么关心谌凡凡?翠浓姐姐并不是帮你看谌凡凡的!”
萧翠浓也明显不高兴了。
萧季白忙认错,“别误会别误会!是爹让我多关注谌姑娘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爹总是怀疑谌姑娘是昨夜闯入琉璃涧的刺客。
萧翠浓:“不用解释,我相信你!我们就要定亲了!”
“嗯!”萧季白拍了拍赵烨的肩膀,道:“帮我照顾翠浓!”
赵烨:“我会的,你去忙你得事吧。”
随后萧季白独自去了寒松斋。路上他想起昨夜寒松斋的误屋里的冷气,分明是开着门睡的。他有些心慌。
谌彤管睡了一晚上,临晨时分全身高热不退,肯定是昨夜泡在水潭近两刻钟受了风寒,加上她右肩上的伤,一时间病来如山倒。
萧季白敲了半天的大门也没见动静只能推门进去。
临近房门前,谌谌彤管听到脚步声,撑起半个身子问,“谁啊?”
声音沙哑的厉害,还时不时伴随着难耐的咳嗽。
萧季白站在屋外问:“是我萧季白,今日是武林大会召开的第一天,广场上热闹非凡,我没看到谌姑娘有些担心,所以想来看看不知可否进去?”
听到谌彤管沙哑的声音他有些拿不定主意,莫非真是昨晚他没留意到谌彤管的异样?还是谌彤管装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