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兰山手持瓷片劫持了赵穆然,他手里的瓷片在赵穆然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痕。
赵穆然受伤,把李德海吓坏了。
“夜公子,你快快放开陛下,若是陛下有个什么闪失,你们沧澜国所有人都得跟着陪葬!”
李德海的话一下子触动了夜兰山的心。
是啊,他死不足惜,可若是因为他害得其他人死,那他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就在夜兰山心神动摇的一刹那,赵穆然反手将夜兰山的胳膊缚住,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瓷片扔了出去。
以他的武功,根本不可能被夜兰山挟持,但是夜兰山手里有瓷片,他害怕那瓷片伤到夜兰山,所以假意被他挟持,其实是在等机会夺走他手里的瓷片。
看着赵穆然没事,李德海的一颗心终于重新放进了肚子里。
要是陛下有个万一,他以后有何颜面去九泉之下面对先皇啊!
“大胆夜兰山,竟然敢行刺陛下,来人!”
李德海的话还没说完,赵穆然就打断了。
“李德海,带人下去!”
“陛下!”
“下去!”赵穆然的话不容置疑。
“还有今天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朕唯你是问!”
李德海愤愤不平的瞪了夜兰山一眼,带着宫殿里的一众侍卫和宫女下去了。
看着大家都出去了,赵穆然才松开夜兰山的胳膊。
夜兰山身子本就瘫软,胳膊无力,刚才不过是拼命一击,如今再没了力气。
他躺在床上,嘴里嗫嚅道:“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
其实在夜兰山出手的一瞬间,赵穆然就知道他根本不是想要杀他,而是在求死。
“兰山,朕不会让你死的,你要好好活着,不然的话,你的家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赵穆然说得决绝,夜兰山听到后心里更加悲凉。
如今,他是想死都不能了。
活着简直生不如死!
自那天起,夜兰山像是认命了一样,正常吃饭,睡觉,就连赵穆然让他侍寝,他也不再反抗了。
他的乖顺在赵穆然看来,很不对劲。
在赵穆然看来,夜兰山的性格不该如此。
他是希望他乖顺一些,可是太乖了,反而不像他了。
他看似很正常,但赵穆然知道,夜兰山现在很不正常。
每天晚上,他都能感受到他浑身发抖,那是他躲在被子里在偷偷哭泣。
赵穆然以前很喜欢看夜兰山哭,可是现在夜兰山每晚无声的哭泣,让他心疼不已。
这段时间,他每晚抱着他睡,没有再强迫过他,可他却依旧夜夜默默流泪。
白天,夜兰山就像个正常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他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像个没有生机的提线木偶一样。
说实话,赵穆然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宁愿夜兰山冲他发火,也不想看到他这副样子。
为此,他只好去请教太医。
“张太医,如果一个人身上没有伤,却夜夜哭泣,白天又像是没事人一样,他这样算不算生病了?”
如今朝堂上,谁人不知皇上的寝宫里藏了一个美人。
只是这美人身份特殊,是敌国的太子。
原本他们以为陛下只是玩玩,之后就会杀了他,可如今看来,陛下不仅没有要杀他的心思,反而更多的是维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