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岛的冬天,淡淡的寒风瑟瑟呼啸。雪倒不是很常见,总踌躇着莅临人间,但一下雪,就会吹来一片惊喜与欢跃。
这天是渐冷了,6点的天还是黑的。柯寄儒单单地在幽静的小道上走着,他眉痕淡墨,眼神空灵干净,鼻子高挑,脸是白净白净的,左脸的面颊上有两颗痣,是180cm左右的身高,浑身上下散发着文艺气息。
路灯下昏黄的光亮,映照在初雪的地面,雪是金黄色,足迹是灰色,在白无边际的街道上证明来过的印记。
“啊!”
柯寄儒应声倒地,他慢慢起坐起摸了摸额头,文静中带有略微的无奈。他看向那个人,刚想与撞他那人争论,就像被施了咒语般,想说话又说不出口。
那人身材硬挺,185cm左右,浓密剑眉也曾微微婉约,还是卷卷的样子,眼神深情的令人沦陷,倒是没有那么白净,是健康的小麦色。〔这个人怎么这么熟悉,长得好像他〕。在柯寄儒疑惑之间,那人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
“你没事吧。”
那人靠近柯寄儒,托着他的臂膀扶起来,他的声音是那么的低沉,还有磁磁的魅惑感。柯寄儒恍惚之间断了思绪,猛然抬起头,他们在晨雪中对视。
彼时霜雪落花,阳过云角,老旧的巷子里到处是回忆的碎影。
柯寄儒向后退了一步,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糟了,六点半了!”
柯寄儒慌张极了,没有回答那人的话就加快步伐跑出小巷。那人回头看他,眼神中尽是疑惑与费解。
“柯医生,你怎么才到啊?开例会就差你了,领导都等不及了。”护士小张焦急地说道。
“路上出了点小意外,我马上就去开会。”
柯寄儒一路小跑到更衣室,换上令他无比骄傲的白色战袍,在胸口的衣兜上挂上一只黑笔和一只红笔,拿着厚厚一摞材料去会议室开会。
“对于目前心脏移植技术……我们云医目前的……”例会结束了,柯寄儒算是太敬业了,一心急着去工作,石领导在会议室门口叫住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柯医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前沿的思想和科学的推测,将来必有所成就啊。不过年轻人不要急于求成,同事之间要互帮互助啊。”石领导叫来了身后的秦医生,“你看,秦医生要进职称了,他有的地方不懂的,你就多帮帮他昂。”
柯寄儒看出了石领导的意图,他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微笑着答应了。说罢,他就去工作了。柯寄儒坐在诊室里,思索着早上遇见的那个人,桌上笔记本杂乱无章的墨迹,足矣显示他的焦虑不安。
【请0025号进入3号诊室就诊】
柯寄儒打起精神,清了清嗓子,等待着今日他的第一个病人。推开门,一个男人安静地走了进来,他穿衣潮流,活有20多岁的样子。柯寄儒抬头看,〔怎么又是他?〕。心里乱了阵脚。
“您好请坐,我看一下你的病历。”柯寄儒接过病历,打量了几眼,又情不自禁地瞟了一眼那个令他慌张的成熟男人。好巧不巧,那人也一直看着他,露出令人想不透的表情。对视刹那间的尴尬,空气都似凝成了冰一般。
“易澎?”
“是的”
“说说详细情况。”
“就是时不时地胸口痛,有时夜里会心绞痛,痛的厉害。”
“吃药吗?”
“不吃”
“这样吧,你把大衣先脱下来,我给你听听心脏。”
说罢,易澎把大衣脱了下来,他的身材硬实中又不缺乏柔和,确实是“穿衣有瘦脱衣有肉”了。柯寄儒带上听诊器,故作镇静,在易澎的胸肌上左听右听。
“扑通,扑通……”他似乎内心火热,使柯寄儒的耳朵都红得透血。柯寄儒已经无法冷静了,易澎的心跳声唤起了他的泛泛幻想。易澎眉头一紧,他温暖的手抓住了柯寄儒微微颤抖且又冰冷的手,似乎又什么话要说,却被柯寄儒打断。柯寄儒缓过神来,简单的说了说了,就打发易澎走了。
“你等等。”柯寄儒又叫住了即将离开的易澎。
“加个微信吧,我好跟你交流病症。”
“好”易澎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加上微信后,他就走了。
“啊?微信名就叫'易澎'啊。当初他也是用名字作微信名呢。”
柯寄儒双手摊在脸上,倚靠在工作椅上,在午间微醺的暖阳中和梦里的自己握手言和。
这一刻,世界似乎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