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点点头。
复杂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见,她又恢复成了那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阿辞。
阿辞是啊,毕竟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陆苼苼什么鬼啊!
陆苼苼伸过头,往窗外一看,顿时后背发凉。
一棵低矮的树紧挨着窗户。树下,久未打理的花圃里,所有的花卉全都被野草吞噬殆尽,整个花圃只剩下野草疯狂生长。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植物馆最偏僻的位置,植物园的外墙就在旁边。
从二楼到楼底没有任何缓冲。这意味着,一旦跳下去,就直接与大地亲密接触,如果落脚在松软的土地上还好,如果不幸落在野草之下的碎石上,今天基本就交代在这了。
阿辞一只脚踩在窗沿边,作势就要往下跳。
陆苼苼吓得连忙拉住了她。
陆苼苼你疯了吗,直接从二楼跳下去?
阿辞安啦,这是离开植物园最快的方法。
阿辞再不快做出决定,研究人员该上来巡查了。
听她这么一说,恍惚间陆苼苼好像真的听见了上楼的脚步声。
时间越来越紧迫,陆苼苼咬紧牙关,狠下心来。
陆苼苼跳!
阿辞的脸上带着笑意,她踩在窗沿上,指着紧挨着窗户的矮树,转头对陆苼苼说:
阿辞踩着矮树下去就好了,你先看我怎么下去的。
说罢,阿辞伸出胳膊,抓住树枝,慢慢将重心从窗户边移开,再顺着矮树慢慢爬下去。
陆苼苼看着阿辞,看着她熟练的从树上爬下去,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句话:
她好像已经尝试过了很多次。
陆苼苼和阿辞从小就在一起,她从来没见过阿辞爬树。
就在陆苼苼愣神的功夫,阿辞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到地面上,她对着陆苼苼招招手。
阿辞快下来。
陆苼苼赶忙有样学样,照着阿辞的动作,借着矮树勉强落地。
陆苼苼我不记得你学过爬树。
陆苼苼突然发问。
阿辞顿了一下,转而笑嘻嘻道:
阿辞我这么聪明,爬树这种小儿科的事看一遍就会了。
陆苼苼是是是,你最聪明了,我的天才大美女。
陆苼苼隐隐感觉到,她们之间,生出了一丝嫌隙。
一丝名为「隐瞒」和「不信」的嫌隙。
阿辞没有太过纠结于陆苼苼的发问,她转身来到外墙墙边。
阿辞等下我们就能出去了。
陆苼苼怎么出去?你为了逃课,还在这挖了一个洞?
阿辞bingo!苼苼就是聪明。
阿辞转而在墙边摸摸索索,只听“哗啦”一声,一个半人高的洞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果然是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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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名看守的研究人员看了一下时间,转而对同伴说道:
研究人员B时间不早了,去检查「种子」的情况吧。
他的同伴不以为意。
研究人员A这里又没人进来,「种子」能有什么事?
研究人员B这是许教授亲自交代过的,还是检查一下吧。
另一名研究人员没有再提出异议,抱怨归抱怨,他不想得罪许墨,况且这次的项目牵扯太广,如果出了岔子,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研究人员B什么情况?
听到同伴的惊呼,这位研究人员突然感到大事不妙,他急匆匆的冲了过去,却看见他的同伴坐在地上,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研究人员B「种子」……「种子」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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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辞再次低头看了一眼时间。
阿辞时间,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