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考没考虑过为什么？”守夜人又问
“死亡之国？”
“这就是猜测之一，龙族的国度根本就不是正常的维度中的，而是建设在他们统治的‘死人之国’。这是个神话维度，是另一种概念的世界，跟我们现在有的世界并存，只有个别入口可以进入。”
昂热缓缓地仰头，对着漆黑的屋顶，吐出一缕青烟，体会着这个传说里那股魔法般蒸腾而起的神秘气息，“从科学的角度而言，这根本没办法解释。类似于平行世界，一个新的世界，新的空间，要打开进入那里的通道需要消耗惊人的能量，大概足够把地球加速到近乎光速，如果拥有这种可怕的力量，黑王根本不可能被人类杀死，他吸吐一次就足够把世界焚烧几百遍。”
“龙族眼中的世界，和我们完全不同，对面？”昂热低着头沉思
“是的，龙族的天赋能力是改变规则。你们目前走的路线，是用科学的方式解释言灵，凯撒的言灵‘镰鼬’的效果其实是通过改变空气的密度，令释放者周围的空气形成自然的放大腔，同时提升听觉，因此对细微的声音极其敏感。但龙族完全不那么认为，龙族就认为言灵改变了领域内的世界规则，释放镰鼬，就是唤醒了空气中沉睡的灵，这些灵化作风妖，把声音像是送信般叼取送到你的耳边，而一旦它们进化为‘吸血镰’，就会从信使变成不畏死的攻击者，化为风的利刃向外扩散。”守夜人说，“炼金术的逻辑上说，一切都很通畅，很好解释。而你研究的科学是种舍本逐末的东西，每次都要搞出不同的科学概念来，什么什么效应之类的。”
“你们那套炼金术逻辑完全就是神棍的逻辑好么？”作为一个剑桥毕业生，昂热无法接受对方对科学的诋毁，声音高了起来，“而事实上你们神棍说什么就是生动，根本不讲逻辑！”
“那你自己的‘时间零’呢？你能用科学解释时间零么？你延缓或者加速了时间？你能告诉我缩短或者延长时间轴需要多少能量么？”守夜人摇摇头，“越是高阶的言灵，科学上解释越困难，这原本就是神秘学的领域。死人之国的存在证据很多神话里都能找到，西藏人相信人在死亡后有四十九天的时间游荡一在个神秘的领域，这时人的灵魂被称作‘中阴’，这就是神秘学领域的东西，没人知道这些‘中阴’到底去了哪里，也许是一片真实的空间，也许是存在于虚幻的意识世界里。”
“好吧好吧，那神棍，怎么开启死亡之国呢？”昂热很无奈啊，即使对方在诋毁科学，但他也没办法啊，自己的言灵就是对方反驳自己的最好观点。
“最好的方法就是死掉。”
“我是问怎么活着去！”昂热快被气疯了。
“我说了历代炼金术师都想活着去……现在他们都去了，因为他们都死了。”守夜人说。
“你是整个学院里炼金方面成就最大的人，如果你也对打开通道全无线索的话，那为什么通道会对楚子航忽然打开呢？”
“得到守门人的许可。”守夜人说完一口干了杯子里的威士忌。
“守门人是……黑王尼德霍格？”昂热沉默了许久。
“但他在里面看见的是奥丁，神话里黑王和他是死对头！”昂热更懵了。
“好吧还有最后一个可能性。”守夜人顿了顿。
“什么意思？”
“他们都有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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