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爻没有忘记他的那位李安朋友,他回到丞相府找联巧儿又乔装打扮了一番后遛出了院子直奔李安的客栈房间。
盛爻敲了敲李安的房门。
李安听见声音后前来开门,看见是盛爻时非常震惊!
李安问盛爻:“你不是早就……没了吗?”
盛爻也觉得奇怪:“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没了?”
李安和盛爻一对消息才发现是两人误会了。
李安误把盛爻的告别信当成永别信了。
李安自然是为自己的好友活着感到高兴,忙问盛爻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盛爻如今打算摊牌了。
“我去替主人家到城郊办了点事情。对了,李安兄,我有件事情骗了你,但是我心里把你当兄弟,不想再骗你了。”
盛爻选择说出实情也是基于李安刚刚担心自己的反应,他知道李安非常看重自己,不会轻易和自己断绝关系。
“你说吧,只要不是违背王法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会追究的。”
果然如此。
盛爻拿出了随身的手帕用力擦脸,等他擦完后李安震惊地看着他。
“你……你的脸一直是假的?”
“嗯,我外出的时候面容一直是假的,我不能连累我的主家,我的本名叫盛爻,‘泽’是主家为我取的名字。”
李安思考一下,觉得盛爻这样做也情有可原,但他好奇对方的主家是谁。
“你是在哪个府里工作的?”
“丞相府,联语公子手下。”
李安:丞相府?联语公子似乎是嫡长子。
“盛爻兄,你觉得这个联语公子对待下人怎么样?”
“非常好,联语公子是我见过的对下人最善良温柔的人了。”
李安若有所思。
盛爻说:“李安兄,我这次出来就是想和你叙叙旧,这样你明白了我是谁之后我的心里就好点了不那么恐慌怕你不认我这个朋友,这样一来我就先走了,我怕出来太旧惹人怀疑。”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李安让盛爻快些走不要被追究责任。
———
盛爻这段时间一直在城郊的院子训练那些孩子们,很长时间没有和联语温存了。
他回了院子之后看见联语又在冥思苦想什么,自己没敢打扰,只是站在对方的身后看着。
“既然回来了就找个地方坐着吧。”
盛爻听话地坐在了联语的旁边。
“我搞定李安了,顾辞怎么样了?”
“搞定,现在只差裴文锦,但是我们没有办法知道他缺少什么喜欢什么,他这个人可以容后再说。”
联语和盛爻商量好之后决定先稳固李安和顾辞,裴文锦过段时间再联系。
———
半个月后到了放榜的日子。
头冠:裴文锦。
甲冠:顾辞。
乙冠:李安。
这个结果和联语预想的一样。
联语暗地里请顾辞去酒楼吃酒庆祝。
盛爻也买了很多东西去找李安庆祝。
喝醉了酒之后顾辞对联语稍微敞开了心扉,他透露了很多自己的这小半辈子的人生遭遇,痛恨命运的不公让他与妻子阴阳两隔。
联语也悲从中来。
他给顾辞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户人家娶了一个豪门小姐,那个男人利用小姐家里的权势做大做强后联合外人害死了小姐,趁乱打压小姐的家族,将小姐唯一的孩子赶出家门,又将自己的相好接进了府里。”
顾辞说:“那个孩子是你?”
“没错。”
“那……那个男人是丞相?”
“是的,你看,蛀虫不只在底层才有,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都背负着人命官司。”
顾辞又仰头灌下一杯酒,终于明白了,他之前想的太简单了,就算自己当上官之后能杀了底层的那种狗官,可是丞相这种身份的人呢?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不只是丞相,他现在甚至不相信皇帝!
联语在旁边悠悠然地说:“在这种制度之下,是容不得清官的,只有……连根拔起。”
“连根拔起——!”
———
李安今日特别高兴,他考中了乙冠,自己多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父老乡亲也有了交代!
盛爻在李安房中架起了火锅,打开窗户散锅下的碳气。
李安站起身给盛爻敬酒。
“盛爻!我知晓你来找我有相符公子的一部分意见,但我也能感觉到你对待我像是真兄弟一样!在京城之中多谢你的照顾,你和联公子有这种先进的想法必定不是拘泥于小事的人,也必定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在下李安,愿意相信你们。”
盛爻端起酒杯,和李安碰了杯。
“谢谢你的信任,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