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道边,别致淡雅的竹屋错落有致,三三两两的信差策马狂奔在青石铺就的官道上。
路旁一间小茶馆的屋顶上传来瓦片滑动的声响,定睛看去时,只见一黑衣男子横剑于膝,大马金刀的坐于房顶之上,一白衣男子负琴立于竹梢之上。
“你可知零度?”黑衣人手握白娟,细细擦拭着剑身,直至剑身反射出微微寒芒。
“江湖上最为神秘的暗阁组织,零主善武,度主善谋,纵使开阁至今不过区区五载,江湖上早已无人可比肩。”白衣人淡然道。
“是啊,江湖上无人有幸窥得零度二主真貌,也无人知其底细,这些不过是最不起眼的冰山一角罢了。”黑衣男子收起白娟,轻抚剑身,不禁叹息。
“不错,孰是孰非,无人可断言。”白衣男子微微颔首,以示赞成。
“倘若我去挑战零主,胜算几何?”
“不足一成把握。”
“哈哈哈,好一个不足一成把握!就冲你这句话,我也要去会会那零主!”
锃亮的剑身清晰的映射出男子尚为年轻的面貌,少年意气,剑身入鞘,足尖一点就跃下房顶,直奔南方而去,白衣男子紧随其后。
风起,吹动了林间飘落的竹叶,莫名的添了几分萧瑟,在一片静谧之中,一只通体银白的箭矢破空而来,钉在了竹屋的门板上。
劲风带起门上挂着的白纱,显露出内堂的模样:一白衣人头戴帷幔,坐于桌边淡然地品着茶,一黑衣女子坐于房梁之上,拎着酒壶喝酒。
“呵,又来两个自寻死路的。”黑衣女子不甚在意的擦去唇边的酒水。
话音一落,原本坐着人的房梁上已经空无一人,只见一抹黑中带红的身影闪过,连带着消失的还有那只银箭。
白衣人添满茶水,在茶香袅袅中抬眸望向竹林,竹梢如波浪起伏,竹叶纷飞,却丝毫不见人影。
门上白纱滑落,掩住了一室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