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走在黑漆漆的小巷时，他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
他本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这些年大大小小的肮脏事也遇到过，不过大多数都是男情女愿，各取所需罢了。
可是他没想到，现在这年头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做坏事，当街寻衅滋事，群殴女人，并且强迫。
他没有理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抨击那些只敢看热闹不敢帮忙的围观群众，世人逐利，且大部分普通人活在这世上也以已是勉强，谁又敢再惹上这样的无妄之灾呢？
但是他不是一个毛头小子了，有了些能力，总要做点什么的。
他想，他是不怕的！
走在最后的男子看到冲上来的女子抬脚就踹了过去。
女子像是个破布娃娃一样被踹到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旁边同行的男子看到后，心里微凉，可是他什么也不敢说，拍着旁边男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巷子深处终于还是到了，夜色浓重，这里是不同于刚刚街道的热闹喧哗，有的只是死一般的静。
女子像是惊吓过度，神情呆滞地被抓住头发，身上鲜血点点，一时无法分清到底是哪里受了伤，女子的脸色在月光的映照下惨白分明，点点血珠不规则地遍布在脸上，凄惨无比，殊不知这个样子，更是激发了一群男子的无端兽欲。
“妈的，这个贱女人给她脸了，大哥看上她是她福分，竟然还落大哥的面子。”
“哈哈哈，真是不识抬举。”
“谁让她故意勾引人呢。”
“咱兄弟们现在把她办了，看有人敢说一个不字嘛？”
“嗯……我看到刚有人报警了，要不还是……”
犹犹豫豫的声音响起，为首的胖男人吸了吸鼻子，回过头看着说话这人，眼神玩味。
“六子，怕什么，有事哥担着，你才来哥完了就轮你。”
他笑呵呵地说完，殊不知被叫的六子浑身冷汗直冒，可他看着周围人的表情确实什么都不敢说了，打着哈哈退到了一边。
其他人倒是对这话没有什么反应，先来后来对于他们来说无所谓，毕竟他们对这女人不是很感兴趣，也不知道大哥抽什么风，闹得这么大，万一收不了场怎么办。
但是酒精上头，就全然忘了后果。
女子失神的看着周围，她断断续续听懂了一些话，她怎会不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看着逐渐向他走来的男人，她看不清五官，只觉得他面目可怖，像个魔鬼，张牙舞爪，却反抗不得，男人踩得地面树叶沙沙作响，那些脆弱的树叶随风四散。
她忽然笑了起来，两行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滴滴哒哒落在腿上，烧的腿上伤口疼。
她竟然哭了。
上班时被老板和同事百般刁难时，她没有哭；下班了好不容易想和朋友们放松一下却被骚扰时，她没有哭；因为没有回应骚扰，而莫名其妙被打时并且连累的朋友们也被打时，她没有哭，却在这时候哭了。
她没有以后了吧！再难的以后都没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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