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在桁逸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确实认为自己越界了,毕竟我们两个人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刚刚那些话我确实没有立场去说。
“对不起,是我越界了。”
我沉默着把剩下的饭菜吃完,桁逸还是坐在位置上面没有什么动作,也不知道他还吃不吃饭,所以我只是把我的碗给洗了,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脑子里还是忘不带哦刚刚桁逸冷着脸说我的那一句话,越界就越界了嘛,那么凶干什么。
人总是喜欢回忆过去,比如这个时候我就在想,以前的桁逸可是不会这么跟我说话的,明明那个时候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就长成这个样子了。
难道说男人毕业前后也是一个分水岭?
不知道是不是桁逸今天晚上的菜做的太咸了,刚准备睡觉的我,却突然很饿想喝水,依照以前的经验,今天晚上这个水喝不到,估计都睡不着了。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这个时候怎么说桁逸都已经回房间了吧。
但是为了不打扰到桁逸的休息,我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开灯,摸着黑进了厨房,端着水杯出去的时候,却听到沙发那边传来声音。
“嘶~”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沙发那里坐了一个人,看起来像是在处理什么,没有开灯,就连手机的灯都没有开。
走到开关的地方,我啪的一声摁开了客厅的灯,坐在沙发上的人果不其然是桁逸,他好像是在给自己贴创口贴。
突然见光,他略带诧异的看向我,但是很快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继续给自己贴创口贴。
“喝完水就把灯关了回房间去,别在这外面,我看着你就心烦。”
虽然桁逸还是一样的毒舌,但是谁叫我是个好人呢,放下水杯之后,我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翻出来了自己今天买的药。
提溜着走到桁逸的面前,他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也没有什么大动作,然后就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还真的是一个嘴硬的人。
“你就这么弄,看得见自己脸上的伤嘛?真的是,还好我好心就算是你刚刚那么说我了,我还是来帮你一下。”
我在桁逸的旁边坐下,也没管他想不想让我帮他处理伤口,就先把东西都拿出来摆好,用棉签沾上碘伏之后,我才正面面对着桁逸。
我刚想要抬手去抬他的下巴,他就偏头躲过了我的手,活像一个被调戏的良家妇男一样。
“你不想让我碰你,那你就老老实实的不要躲,说的谁好想碰你一样。”
桁逸还是没有动,这人现在怎么这么倔了,以前也不是没有亲过,也不是没有抱过,现在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是一声不吭,就像是我上赶子要帮他处理。
我在心里默默的跟自己说,再等一分钟,如果一分钟之后,他还是不想让我弄,那我就直接把棉签往桌子上一扔,让他看看我的脾气,不要觉得我没有脾气。
我在心里默默倒数,桁逸还是偏着头,脸也没冲着我这边。
“算了,你自己弄……”
话还没说完,桁逸又忽地把头转了过来,还是离我很近的那种,看来某些人就是心里面比较傲娇而已。
我没说话,哼笑着把沾着碘伏的棉签往桁逸的脸上抹,不愧是酷哥,就算是碰到伤口了,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句。
把脸上的伤口处理了之后,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手指上的伤,“手上的伤也一起处理了吧,看着也怪吓人的。”
于是桁逸又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手递到我的面前,手上的伤口不大,主要就是看起来吓人。
“腿上也还有伤吧,一起处理了。”
我本来以为桁逸会拒绝,但是他还是把自己的裤子捞了起来,腿上很多淤青,只能用药酒来抹,我本来想着让季斯槐自己弄的,毕竟那个按压起来可比脸上疼的多。
我还怕他万一疼起来一脚给我踹飞了,但是又看到他刚上了药的手。
算了,现在他确确实实也不方便。
把药酒倒在手心搓热了之后,我才把手心覆盖到桁逸的伤处,别说这手感还挺好的,怪光滑的。
上药的时候我还是想着自己是在帮助别人,不是在吃桁逸的豆腐,所以很快就结束了这一场并不是很轻松的上药,处于对一件事情的善始善终。
最后我还是问了一句,“你身上没有别的伤了吧,如果还有的话可以一起处理了,不然到时候发炎了也不好,看你这个样子也不是很想去医院吧。”
桁逸在我的视线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然后皱了皱自己的眉头,虽然没有哼出声,估计背后也伤了。
“把衣服脱了吧。”
“……我……自己可以。”
“你确定?连脸上的伤都没办法处理的人,你能处理后背上的?桁逸你不是害羞了吧?”
说完这句话,我盯着桁逸的脸看,像是要在他的脸上看到什么害羞的表情一样,结果还真的让我看出来了。
他的耳垂红了。
“你耳朵……”
话还没说完,桁逸就已经转身过去,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见我迟迟未动,还转头恶狠狠的对我说:“快点处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行吧,行吧。
给桁逸上好药,我还是觉得应该帮张姐说说桁逸,虽然现在我在他这儿连个屁都算不上。
“你在做什么工作?压力很大嘛?”
桁逸穿好衣服,看着我没说话,突然他又凑到我的耳边带着笑意说:“压力算不上,就是有时候多了很伤身体,你那个时候不是说我以后怕是只能去当个小白脸嘛,现在我的工作跟那个也差不多吧。”
我人傻了,看的处理,桁逸像是没开玩笑。
我没有想到桁逸居然真的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我傻傻的看着马上要进门的桁逸。
“桁逸,既然这样了,那你还是保养一下身体吧,毕竟这个事情对自己以后的身体还是很影响的。”
桁逸嗤笑了一声,“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