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没让谢家失望,回到京城的第二天就带着行李去了谢家。
“舅舅,是我。”陈夏穿了件单调的白衬衫,看上去很俗气。
谢正看着自己的侄女,就差没把嫌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要不是自己姐姐临终托付和老爷子那边一直施压,他说什么也不会把这个陈夏接到家里来,还得供她吃穿用度,嫁人还得准备嫁妆,哪儿哪儿都要花钱:“进来吧。”
谢家住的是陈家的老宅,陈家被灭后谢正打着照顾陈夏的名号鸠占鹊巢长达十年。
“小希过来,这是你姐姐。”谢正叫来了自己的独女。
谢正有三个儿子,但就这一个女儿,从小就娇生惯养,又因为谢家发展的不错,在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气的小才女。
“土包子,离我远点。”谢希不屑的看了一眼陈夏,她从小就讨厌这个姐姐,外公更喜欢陈夏,后来听说陈家被灭了,她可高兴得很,谁知道陈夏居然还活着。
陈夏也不恼,她绕过谢希走到谢正身边,声音极小:“舅舅,谢谢你帮我照看我家这么多年。”
谢正剜了一眼陈夏,警告她最好别乱来。陈夏却不再理她,径直上楼找到自己原来的房间,而现在那个房间已经属于谢希了。
“谢希,把你的东西拿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陈夏一脚踹开门,边唤谢希边把她的东西往外扔。
“土包子你干什么,这是我的卧室!”谢希一上来就看见陈夏在扔她的东西,便不顾小姐形象大喊大叫起来。
陈夏敲了敲房门,谢正谢希这时候才看到那门上刻着一串极小的希腊文字,谢正拿出手机搜了一下,才知道那串文字是陈夏的名字:“到底是谁的房间,看清楚了再说话,谢希,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给你五分钟,把你的东西搬出去,不然我就帮你动手了。”
谢希看着谢正,她不想搬离这个房间,这是陈家老宅里除了主卧之外最好的房间:“爸!”
“小夏,这屋子小希住了十年,你换一间吧。”谢正自然偏心女儿。
陈夏却不以为然,她嘲讽道:“这屋子她住了十年,这整个宅子陈家住了近百年,你怎么不换个房子?还有三分钟。”
谢正抬手想打她。
陈夏低头看着手表,却像是知道谢正的动作似的:“我敢保证你这巴掌打下来,你的手就是我的了。”
谢正没打下去,谢希却不乐意了。
“爸,她就是个土包子,你怕什么。”
“你知道这房子在几百年前是乱葬岗吗?你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最好吗?”陈夏问的谢希猝不及防,“因为这下面死人最多,要压着他们免得尸变。”
陈夏的笑配上有关这房间的事让谢希不寒而栗,她慌乱指挥着佣人:“快,快搬,本小姐可不想住在死人堆上。”
谢家里的佣人有多半是原来陈家的,平日里也早看不惯谢希,虽然他们小姐小时候是个混世魔王,但跟谢希那嚣张跋扈比起来就是天使下凡,看谢希吃亏个个手脚利索,拿着谢希的东西就往外搬。
“你们给我小心点,摔坏了你们赔得起吗?”谢希叫嚷着。
陈夏只看了一眼谢希,悠悠道:“搬快点,摔坏了我赔。”
无尘得到陈夏的允许后早就入侵了这宅子的监控系统,如今正和无心一群人一起看着他家主子戏耍谢家人。
“小蝎子还真是仁慈啊,要是我我就直接把人扔出去,鸠占鹊巢十年居然还那么理所当然,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南栎无趣道,“无尘,那盘真是小蝎子让开的?”
无尘点头,南栎倒是一下子来了兴趣,甩了张卡到无尘面前。
“来来来,算我一个,我压谢家是想让小蝎子去联姻,换取他们的利益。”
几个人无奈的看着南栎。这女人论长相是仅次于陈夏的存在,论实力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整个707组织也只有红狼能跟她打个平手,更是只有他们主子才能压她一头。
“开盘?算我一个。”红狼也从外面回来了,“我跟南栎赌一样的。”
无尘看着手边的两张卡,又看了看对面的两个女人:“行,知道了。”
陈夏卡了时间,五分钟一到,还没搬完东西的佣人被她赶出了房间,她扫了一眼房间里剩下的东西,几幅画,几箱衣服,几盒化妆品:“我说了五分钟搬不完我就动手了。”
温柔从来不是用来形容陈夏的。
谢希的几箱化妆品被她随手扔出房门,叮叮当当的,不用打开看就知道已经碎了 那几幅画和衣服,也是被陈夏扔出了房间。
等谢希一哭二闹三上吊完了,佣人把两个人的房间收拾出来之后,已经下午四点了。
谢正五点半有会已经赶到公司去了,谢希被几个富家千金约去逛街,走之前还不屑的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穿着单调白T的陈夏。
陈夏始终看着手机,直到手机时间跳到五点她才起身出门。
【廿里】全京城酒吧消费榜排行前五。
“主子,这是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谢家的全部资料。”无尘把一份文件递到陈夏面前。
陈夏放下酒杯,拿过文件只看了几眼就完全确定谢氏吞并了陈氏集团:“让无忧做事,把谢氏抛售在外的股份全部买下来。”
这两年,谢氏在低谷,不少手握股份的人都开始抛售股份了,只是一直没人下手,毕竟谢氏目前是个定时炸弹,虽然吞并了上三家之一的陈氏,但毕竟是两个涉猎领域完全不同的公司缝缝补补到一起的,问题多的很。
“所有?包括谢氏的?”无尘以为陈夏只会买原来陈氏老人抛出来的股份。
“你第一天跟我?”陈夏反问。
无尘应下退出包厢,只留陈夏一个人在里面喝酒。
隔壁包厢里向时和仇阳在,两个少爷面前摆了一堆酒瓶子。
“半个小时之后有场拍卖会,去看看?”仇阳问
向时饮尽杯中最后一口酒后低头看了眼时间:“去。”
仇阳看得出他心情不好,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向时心情不好,打那次之后就没好过。
向家人不说在京城了,就是整个Z国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向时更是如此。作为向家少主,他缺什么?他什么都不缺,要什么有什么,但只有一样,他最渴望却最求而不得――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