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自带一种令人压抑的氛围。此刻坐在对面审讯椅上的马嘉祺看起来颓疲不堪,完全没了之前那种冷冰冰的距离感,乖顺的像一只流浪已久的受伤猫儿。
负责审问的还是经验老到的任队,谢予听在一旁做笔记,时刻关注着马嘉祺的情绪变化。
马嘉祺“我没有带手表,具体时间不清楚。但报警以后大概十几分钟就有警察来了。”
马嘉祺一直低着头,手搭在审讯椅的小桌子上,听气息起伏很大,似乎在不停的做心理建设。
马嘉祺“出事前,我和阿程闹了矛盾。”
马嘉祺低声说着,双手都紧紧攥拳,看起来很懊悔。
马嘉祺“大概有一个小时的空白期,这段时间,我没有亲自见到阿程,只是有听他发来的一句语音。”
马嘉祺停顿了一下,随后长长吐了一口气。
马嘉祺“我没有不在场证明。”
听到这句话的谢予听微微一愣,看向了一旁面色凝重的任队。任队一直皱着眉,没有诧异,只有浓厚的忧虑。
任嘉伦“你可以说说,那句语音说了什么吗?”
谢予听记得,任队的审讯风格一向凌冽坚决,之前在特警队的时候都听说过任队把不止一个嫌疑人审哭过。今天的任队,似乎格外温柔,更多的是倾听,整个人更像是被马嘉祺的情绪所感染,连带着这个审讯室,并不是以往的冰冷紧张,而是一股化不开的哀愁。
马嘉祺呼吸声的起伏突然急促,在重重的一声吸气以后,又戛然而止。
马嘉祺“他说……要记得一起去看花海的。”
花……?
听到这个字眼,谢予听整个人都不安了些,不由自主的就狠狠咬住了下嘴唇。
马嘉祺的情绪实在不太对,任队不忍心再问,拍了拍谢予听的肩膀,示意审讯结束,出去。
谢予听收到信号,再看了一眼马嘉祺才出审讯室,关门的刹那,审讯室内似乎有抽泣声。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马嘉祺不可能害丁程鑫。
这其中的原因,不是一些大众所能理解的。
现在让谢予听最担心的,就是尸检报告和丁程鑫的遗物。
她真的不想再见到第四封那个信了。
不知道为什么,谢予听突然很想念刘耀文。那个家伙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且有些自以为是,但也是真的靠谱。有他在,能心安不少。
这个时间段,捕风捉影的娱乐记者已经堵到了分局门口。
由于没有人保释又是最大的嫌疑人,马嘉祺这会已经目光呆滞的盯着拘留室的掉漆白墙好一会了,像个被抽干灵魂的娃娃。
根据马嘉祺的证词,已经开始慢慢摸清楚了他们俩闹矛盾以后,丁程鑫从他们团队所居住的酒店走出去之后都去了哪些地方。
由于尸检需要家属同意,在查过以后才知道丁程鑫还是个富家养出来的公子哥。在得到这个消息以后,本来就在外省定居的丁母正在马不停蹄的往分局赶。
本置身于监控海的谢予听被自己的铃声吓了一激灵。抓起手机一看。
来电,刘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