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乐坊
丝竹声日日夜夜的响着,地龙烧的旺旺的,曼妙的女子着精致的轻纱起舞,香气袅袅,一种天堂般的享受。
二层雅间。
两男子正在对酌。
其中一个白面俊容,风姿绰约,手持一把小金扇,时不时的还要摇几下。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他长的不同前一个,是那种英俊的长相,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眉目,一看就是身价不凡的主儿。
正是白衣圣手陈旻和富商杜子渊。
两人聊的甚欢,但都是些琐碎之事。
譬如最近刚得了几件奇玩异宝,最近结识了一位美人儿,还有的时候说的烦恼的事,便吐槽几番。
就是被家中的长辈们催婚。
“你说这有啥可着急的。”陈旻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毕竟他才十九岁,还未加冠,也不知道这些长辈们天天着啥急。“我那位小表弟比我小一岁。”他愤愤的说着,“是,她是成亲了,可又怎么样。”两手一摊,又颇为庆幸的笑,“还不是被我那表弟媳管着,大气都不敢出。哪有我俩现在自在。”
杜子渊笑了笑,不置可否。
“顾二哥倒是成亲的早。”他压低了嗓音,“可我觉得咱们那位嫂夫人对二哥并不上心。”
杜子渊忙打断他:“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可我说的是事实啊?”陈旻一副为自己兄弟打抱不平的正义感。
却没注意到身后已经来了个人。
杜子渊已经站起身来,行礼。
陈旻了然,背后凉意爬到了后颈,他颤颤的扭过头,一副扭曲讨饶的样子要不难看就有多难看:“二……二哥”
顾晗懒得搭理他。
“二哥,你怎么来了?”陈旻站了起来,狐关切道 “你的身体怎么样?”
“我没事。”男人兀自在桌前坐了下来。目光移向一旁的杜子渊:“查的如何了。”
“那是个嘴巴硬的,任是怎么打也不招。”杜子渊叹了口气,又道,“我怀疑他是死士。”
“死士?”男人嗤笑,“一个自身难保之人,还想着保住主子?”
“二哥,要不要用咱们的独门绝技?”陈旻坏笑的看着他。
顾晗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不必,今晚我亲自审他。”
带着疑惑,白洛没一上床就没心没肺的睡觉。
相反,辗转反侧。
刺杀的人是谁派来的?
她努力回想着。
在最开始,他与张芯柔在胭脂铺里起了争执,自己好好的教训了那人一番。
如果是张芯柔,那就有点不可能,毕竟张芯柔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是表面上能看出来。
刚刚和自己有过冲突,若是反手就泄愤,容易暴露自己,成为让人怀疑的对象。
在这世上,害你的,有明有暗。
在明处,你可以光明正大的与其正面交锋,这是应该被崇尚的,白洛以为,或许从小就被人这样教育过,才有这种观念。
不过,说到在暗处,她也是懂得。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些躲在阴霾里的暗枪暗箭,会在你没有可防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