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家的事后,江小眠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目标,日复一日的过着枯燥的日子,不过好消息是黎钧的伤在不断好转,就是还是动不了腿。
黎钧的伤好了许多,江小眠跑东跑西就一直让绪挣跟着,绪挣看着江小眠布置一个又一个的精巧又简单的陷阱,不由得眼前一亮。在回去之后没日没夜的跟黎钧夸陷阱是如何如何,刚开始的时候黎钧听的饶有兴趣,后来看到绪挣就躲得远远的,和江小小玩闹。
另外,黎钧教了小小一些简单的防身术,江小小一天天的舞的有模有样,绪挣被江小小发现一次后,也不在晚上偷偷摸摸的出去了,就是经常会失踪几个下午。
“下雪了诶!”江小眠是个南方人,冬天只有冷到极致才能见到一场雪,还是积不起来的那种,所以现在见到鹅毛大雪分外激动。甚至在雪积厚之后捧了一堆雪吃进嘴里,冷的打了一个寒战。
“怎么?雪也能当饭吃?”黎钧呆在屋里调侃道,雪地里轮椅操纵起来实在不容易。
“怎么就不能?大雪瑞丰年,明年收成肯定好,虽然我没田地,那不是收成好了,价钱就低了。”江小眠看着小灰则在雪地里撒欢,正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下跟自己的尾巴较劲,便往树上踹了一脚,自己抱着头飞快跑了。
小灰也不恼,甩了甩身上的雪,撒欢似的往江小眠这里跑过来。小灰原来就是个瘦瘦小小的小家伙,现在不能说胖,只能说是结实了不少,毛发看着健康了不少。
小灰在江小眠脚下撒娇打滚求抱抱,江小眠偏生不抱它,溜进了屋里烤火,小灰便一个飞跃直接跳进了黎钧的怀里,黎钧一个不备,轮椅都推后了一点。
“话说今天绪挣怎么还没回来?平常也没出去这么久啊?”因为下雪天,天色比平常还要暗上几分,江小眠有些担忧。这几天相处下来,江小眠也把这两人当成了一家人。
“今天他办的事比较复杂,如果太晚了可能不回来了。”黎钧肆意摆弄着怀里的小灰,随口说。
“行吧,我原来还有点事跟你两说,他不在跟你说也一样。”江小眠也看出这两个人黎钧才是主心骨,“你这药吃的刚开始效果是有的,这半个月也没啥大用处了。这不正好置办年货,你就跟我说一起去镇上再看看。”
江小眠这半个月也看在眼里,上次她也差不多听明白了,就是伤到了经脉。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这也快一个月,就算是寻常人,也不至于动也不能动,更何况一个练家子呢?
只是上次江小眠没注意到的是把脉的时候绪挣偷偷跟大夫使了一个眼色,黎钧除了经脉受损,还中了点毒,不然刚开始也不会如此狼狈。至于现在的药,医治经脉为其次,主要在排余毒。
“这……也好……”黎钧看着自己的腿,有知觉偏生就是动不了,使不上劲,干脆是彻底废了,黎钧也就不抱有希望,就这么吊着自己……
“那姐姐,我也能去吗?”江小小睡的够够的,从房里走出来。
“当然了。你这小猪,终于睡醒了?看你晚上睡不睡得着?”江小小这些天练武练的十分起劲,早起晚睡的,今天上午又是比划了半天,下午下雪了才消停,一直睡到现在,江小眠知道这几天他累坏了,就没喊他。
用过晚饭后,江小眠明白绪挣今天怕是真的回不来了,煎了药晾温了,给黎钧送去,虽说效果基本上算是没有了,但是喝还是要喝的。
黎钧皱着眉头,一股脑的倒进嘴里。江小眠顺手就把一个果子塞进黎钧的嘴里,这青色果子江小眠也不知道叫什么,只是以前绪挣经常摘回来,酸酸甜甜,还挺好吃。
“嗯?”黎钧叼着果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不是苦吗?只要果子吃的够快,你就感受不到苦了。”江小眠信誓旦旦的说,她平时喝药就是这样。
“我又不是孩子了。”黎钧啃着果子说道,嘴里却是没闲着。
“行。”江小眠应道,刚刚晾药的时候就在煮药渣水,这时候正好差不多,江小眠端着水就进来了。黎钧的药分为内外两用,煮完药喝下去,剩下的药渣泡水,借着剩余的药力按摩进腿。
“泡脚停一天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反正你都说了没什么效果……”黎钧看到江小眠端着水,心里有点慌乱。
“不行,就算是没效果,只要这药一天还用着,那就得泡着。”江小眠放下水就准备脱黎钧的鞋袜,黎钧吓的立马退后,不过空间就这么大,很快就抵到了墙。
“你……你别过来啊……我……”
“咋的呢?你还会喊不成?慌什么啊?我又不会把你吃了,就泡个脚至于吗?”江小眠看着黎钧的反应,有点好笑。
“不……不行……”
“那怎么呢,如今绪挣不在,除了我就只有小小了,难不成你还想让小小给你洗不成?”
不等黎钧回话,江小眠麻溜的脱去避无可避的黎钧的鞋袜,作为一个现代人,江小眠实在理解不了又不是什么私密地方,就是洗个脚,她都还没嫌弃呢。
黎钧说不出来话,耳根子都是通红的。昨天晚上他跟绪挣说少洗一天没事诸如此类的话时,绪挣也是十分反对,怎奈何拗不过黎钧,现在黎钧十分想绪挣回来。睡在大树上的绪挣打了三个喷嚏,抖的搞树枝上的雪都落在他身上。
“感冒了?”绪挣拍了拍身上的雪,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原本江小眠还愁怎么把黎钧弄到床上,结果黎钧一洗完脚,双手一撑,灵活的落在床上,脸上明明白白说着不用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