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提前吗?”
束熠轻轻摇头,“不能,只能等二十年后仙尊才能回归神界。”
“神界那群人也是愚蠢至极!放点假消息出去就相信,连自己人都不相信!”
束熠道,“神界的人,毕竟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至少仙尊只是被罚三世,三世后依旧还是那个没变的仙尊。”
“对了,洛冥没死,等沈清尘回归神界后本尊可以帮你带他回来。”
束熠低着头许久没有说话,秦衫走到他身旁,开口道,“他回来后若是再被你气死了,就算是本尊强行带他回来也不行。”
“是,属下多谢尊主。”
秦衫早已消失许久,然而束熠却没有站起身,他跪坐于地,望向天空的明月,脸庞落下两行清凉的泪珠。
他的阿冥没有死,他的阿冥还活着 ,阿冥只是在他找不到的地方躲着不想见他。
阿冥,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苦的,我已经知道错了。
你快些回来好吗?我都等你好久了。
他逐渐轻轻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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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这些天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怎么?是在凡界遇见了什么事吗?”
穿着淡蓝色衣袍的人回过神来,将手中的白棋落于棋盘上,轻笑道,“你好像又输了。”话落他极快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这神界能有什么事能让本神君心不在焉?”
穿着一身墨绿色衣服的人放下手中拿着的黑子,抬头望向他,“神界对你来说确实没什么烦心事,但你在凡界历劫期间呢?”
“泽木…”
“诶?”,他站起身,抬手阻止他想要说出口的话,“你等会儿,我知道,你不希望提起你历劫的事,但你这样整日心不在焉也不好,郁结久了会得病的,清尘回来若是知道你病了不又得大闹神界,神界可经不起他折腾了。”
青无低头思索一阵,最后抬头道,“你放心吧,清尘回来还早,我先回去了。”
泽木对着前面慢慢远走的人喊道,“青无,你若是心有执念就这几日下界把事情解决,不然日后生出心魔可就不好了。”
走在前面的蓝衫人摆摆手道,“放心,不会有事。”
青无回到殿中,坐在那方木桌前,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药瓶,上面贴着的纸条赫然写着:“忘情”两字。
他似是自言自语那般轻声呢喃着,“忘情,忘情,忘了也好,既然缘分已尽,我又在执着些什么。”话音刚落他拿开了瓶塞,一口喝下了药瓶中的的液体。
泽木第二日拿着两坛琼华汁来的时候,青无整个人趴在那方木桌上,桌旁还有一个倒下的白色药瓶。
泽木匆忙走进去查看,在看见药瓶上的贴条写的是忘情他松了口气坐下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被哪位神君毒害了。”
随手把那药瓶变消失后,他轻轻摇着还在迷迷糊糊将醒未醒中的青无,“青无神君再不醒这酒可就没了。”
泽木说着站起身准备离开,青无突然醒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抬头望向抬步欲要离开的绿衫男子,“输了还想反悔?”
“我可没,我这不是一早就带来了。”
两人拿着那两坛酒,走在外面的桃花树下,又开始了下一轮谁输带酒的棋局。
还在凡界历劫的沈清尘就不像他们一样闲暇无聊了,此刻的他还在床上躺着发愁怎么离开这个阴气沉沉的鬼地方。
突然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祁越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急忙闭上眼睛侧过身去,想装睡骗过去。
然而对现在的黎澍来说,却是一眼看穿的小把戏,可能以前身为凡人的他会被骗过去,毕竟不管真假,他也不忍心去打扰睡着了的祁越。
他走过去,坐在床榻边,望着他的背影道,“阿越,该起来了。”见床榻上的男子未有丝毫动静,他耐着性子又叫了声,“阿越,该起来了,本尊知道你没睡,你若再不醒,你等会儿可就真的醒不来了。”
最后句话吓得祁越慌忙起身,他望向他那双红眸,无力道,“你一个魔尊何必为难我一个凡人。”
“不为难你,今天的事你先忘了,不能提前让你回神界,只能等你自然死亡。”
黎澍带他来本意是让他提前回归神界,结果受罚下界不能提前,一旦提前还会受到别的惩罚,他就只好放弃。
祁越睁眼时,他穿着一身白色中衣正躺在寝殿的床榻上,一个太医正在给他把脉。
那位太医见他睁眼就放开了他,然后走到一旁,对着那位站着的黑衣男子行礼,颤颤巍巍的道,“陛下并无大碍,突然晕倒…想来是没有休息好。”
然而太医心想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是生病了,也不知道这么就晕倒了,只能说没休息好了。
“嗯,退下吧。”
太医带着他的药箱心惊胆战的离开了,他就怕黎澍看出不对一剑杀了他。
黎澍自然看出太医是瞎编了一个骗他的,没为难他是因为他知道祁越晕倒是他那一掌的原因,凡界的人自然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