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不够,不够!还差一点,就差一点,对对,就差一点,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啊!!!”眼镜发了疯似的翻找着,就差那么一点,刚刚好是道格医生画的核心是最关键的图的一半,就差那么一点,其他少掉的比如字和其他衍生的东西,都没事,核心模型图就差那么一点,就一点!
没有人敢上前,所有人都在害怕,平时跟个受气包一样的眼镜此时如同传说中的怪物,那么强大,那么的,疯狂。
“眼镜,眼镜你冷静一点,眼镜!!!”范德尔冲了上来拉住眼镜。
“不,放开我,快,快找!就差那么一点,祖安不能毁在我的手上!祖安不能毁在我的手上,我死了也不会瞑目的!放开我,范德尔!”眼镜挣扎着,只是这股力气终究不会长久,挣扎了一会儿以后,还是被范德尔死死的抱住。
“对不起,只有,只有这么多了······”女子走上前来说道。
“道格,道格,我对不起你,道格,我鬼迷心窍,我为什么要去进化日,我为什么要去争那个美誉,道格,我现在就来陪你了!”
“不,不不,我有什么资格来陪你,我有什么资格啊!”眼镜嚎啕大哭着,范德尔将矮自己好几个头的眼镜搂在怀中,他任由着眼镜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衣服,范德尔不知道现在能做什么,只能这么默默的抱着他,给他最后一点安慰,正如他当初对孩子们做的那样。
范德尔低声哼起了一首曲调,慢慢的在场的人也跟着哼着,这是道格医生开心时候会哼唱的歌,被他医治好的人总能在他收拾器械和药瓶的时候听到。
“我是,罪人啊。”眼睛听着歌声哭晕了过去。
“不,你不是。”范德尔低声说道,虽然他知道眼镜听不见了。
眼镜被人抬回住处了,众人也散了。
“你知道那几个人长什么样吗?”范德尔留下了发现眼镜的女子,对她问道。
“记得,我怎么能忘。”女子说道。
“去找‘画师’画一张给我,别让别人知道,懂吗。”范德尔说道拿出一袋钱递给她。
“我懂。”女子走了。
刮风了,呵,在这种地方。
走出门的女子将被吹散的头发笼在耳后。
画师们做生意的地方有些远,要快些过去,我的记忆不能出现一点错误。
“站住,希尔薇,你干什么去。”赛维卡从角落中钻出。
“回,回家,赛维卡你还没走呢。”希尔薇紧张的说道。
“跟我来。”赛维卡转身就走。
希尔薇很急,她现在想飞到画家那里,但是又不敢违抗赛维卡的命令,这个女人从来说一不二,惹到她自己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能在某条鱼的肚子里发现自己的碎肉了。
希尔薇发现赛维卡走的路跟自己要去的地方一样。
“塞,赛维卡,我能问问我们去哪里吗?”希尔薇弱弱的问道。
“画家。”赛维卡冷漠的说道。
“画家?画什么?”希尔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