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万籁俱寂。
斑驳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室内的床上,少年眉头紧锁,指尖紧紧抓住身上的薄被,额头上溢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尽又黑暗的深渊。
梦里,尽是女人无助的尖叫声,玻璃的破碎声,还有男人无止境的怒骂声以及拳打脚踢。
画面再一转,漆黑的屋子里,苍白的月光隐隐约约照射进来,男孩抱着身子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面前是女儿惨白的脸,手边是一片殷红。
脑海里反复交织着几句话:
“阿祺,好好活下去!”
“阿祺,照顾好自己!”
“阿祺,妈妈对不起你!”
一转眼,女人慈祥的面孔消散,男孩伸出手,只抓到一片虚无。
马嘉祺“妈!”
卧室里,马嘉祺猛然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甩了甩头,侧身打开床头的灯。
刺眼的灯光好像把他从深渊中拉了回来,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
4:44分。
呵呵,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
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水喝下肚,心头的恐惧和燥意微微消散,这才感觉到好一点。
“啪嗒”
房门再一次被打开,小姨严虹丽裹着睡衣走了出来。
看到沙发上孤寂的背影,愣了愣神,像是想到了什么,心里变得酸涩起来,这才缓缓开口。
“阿祺啊,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听到耳边传来温柔的问候,马嘉祺抬起头,对上小姨那双浸满担忧的双眸,摇了摇头:“没有。”
继而又是一阵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严虹丽才轻轻叹了叹气,拍了拍他的肩:“时间还早,进房间再睡会吧。”
马嘉祺点点头,
马嘉祺“嗯,我知道了,小姨您也快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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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沈稚刚刚结束隔壁淮市的钢琴颁奖典礼,赶到南城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在昨晚的摧残下,第二天毫不意外的迟到了,司机老张将她送到学校门口,车子刚停稳,女孩推开门撒腿就跑了出去,话语都被淹没在人海中,消失不见了。
沈稚背着自己的小背包埋头匆匆往里跑,等到发现面前的人影时已经来不及停下,直直撞了上去!
一个趔趄,坐在地方揉了揉疼痛的鼻尖,好半晌没缓过来。
突然,面前多了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指,头顶传来淡漠又冷静的一句话:
马嘉祺“抱歉!你还能站起来吗?”
沈稚犹豫了一会,还是慢慢地把手放了上去。
男孩子的手温暖而宽大,肤色是冷白系,竟要比她还白上几分,身体稳定住,这才抬头看去,只一只眼,就再也移不开!
额前的碎发零零散散,肤色白皙,鼻梁高挺,嘴唇的颜色泛着淡淡的粉,下颚线堪称一绝。
浅褐色的双眸不似常人的黑,带着几分梳离和冷漠,皮相吸引人,骨相更上一层楼!
见女孩站起来,马嘉祺淡淡地把手收回去插进兜里,前方不合时宜的传出一句话,是对着面前男孩说的:
“阿祺,走了,发什么愣啊。”
马嘉祺看她一眼,没什么特殊的情绪,对着那头应道:
马嘉祺“来了。”
沈稚呆呆地望着男孩越走越远的背影,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思绪才被拉了回来,那声“谢谢”就这么卡住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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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理科十七班后门口。
沈稚躲在后门处猫着身子往教室看了看,班主任王雅琳还没出现,悬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
苏韵竹“阿稚,你怎么现在才来?又睡过头了?”
刚坐到座位上,苏韵竹抬起手指戳了戳自家闺蜜,压低声音问道。
沈稚往后偏了偏头,小脸皱着,眼神时不时留意门口 语气无奈,
沈稚“是呀,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太晚了。”
正说着,王雅琳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拍了拍讲台,示意大家安静。
“同学们,恭喜大家正式升到高二,这个暑假,应该都过的很愉快吧?”
听到这句话,底下瞬狙哀嚎一片,纷纷抱怨着。
王雅琳笑了笑,“好啦,大家也不要抱怨,高二正是关键的时候,一定不能松懈啊!”
说完,朝着门外招了招手,“咱们班新转来一位同学,大家欢迎。”
伴随着众人的掌声,一个身影缓缓从门外移到教室里。
马嘉祺站在讲台上,视线将周围扫视一圈,目光不经意看到了某个方向,条件反射般停了几秒,这才出声:
马嘉祺“我叫马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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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hihi好久好久不见
我又回来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