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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爷身子弱得宠着

魏无羡淡淡嗯了一声,掀了掀眼皮,懒洋洋的模样,跟没睡醒似的,迈开腿,修长极了,可却走得很慢。

    “咳咳咳。”

    他稍稍弓着背,遮着口鼻轻咳,眉宇轻蹙,额前的发稍稍乱了,再添一分病态。

    前头,领路的经理脚步是缓了又缓,一小段路,走得十分慢,硬是莫名其妙地滚了一身冷汗。

    推开包厢的门,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剑眉星目的一张脸,经理规规矩矩地喊:“薛少。”

    薛宝怡,薛家老二。

    他母亲给他生了一张硬汉脸,偏偏取了个闺秀的名儿,说是做了胎梦,要生个小千金,谁想生了个带把的。这儿会,薛宝怡正坐牌桌上,灯光昏沉的包厢里就数他一头蓝紫挑染的头发扎眼,轮廓硬朗,嘴里叼着一根烟喊:“羡哥儿来了。”

    魏无羡的祖母是名门世家的闺秀,家里还有些旧时的习惯,男孩称哥儿,女孩称姐儿,相熟的公子哥儿们,就喜欢羡哥儿羡哥儿地调侃。

    薛宝怡与魏无羡是发小,两家有生意往来,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

    今天这局便是薛宝怡组的,帝都的圈子说大不大,却也分了三六九等,魏无羡,便是这贵中之贵,若非薛宝怡与今儿个的寿星公是铁瓷儿,自然也请不来这位小祖宗。

    一屋子的二世祖见了人,纷纷喊魏少,多少都带了巴结讨好之意。

    魏无羡眼皮懒懒地抬了一下:“把烟都给我掐了,乌烟瘴气的。”

    薛宝怡陪笑:“得得得,都听您的。”吆喝着二世祖们都掐了烟,他扔了张牌出去,“玩两把?”

    包厢里烟草味没散尽,魏无羡咳了两声,挑了个干净的地儿,病恹恹地窝着:“上次还没输够?”

    薛宝怡摸了张牌,笑得吊儿郎当:“这不是想扳回老本嘛。”

    魏无羡没理他,懒懒散散地半靠半躺着,眯着眼无精打采,一脸病容,桃花眼似睡非睡似醉非醉的,总像没睡醒般,薛宝怡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去闹他,给他叫了杯牛奶。

    可总有不懂事的。

    比如姚家那小公子,竟带了个女人过来,带也就算了,还不带个安分的,那女人打从一进来,眼睛便黏魏无羡身上了,胸前的波涛汹涌快要被她弯腰的动作给挤爆了。

    魏无羡端着高脚杯,慢条斯理地喝牛奶。

    女人拿了瓶红酒过去,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笑得风情万种:“我给魏少倒一杯?”

    他眼皮都没抬,恹恹欲睡地扔了句:“体弱,不喝酒。”

    帝都魏家的老幺身体不好是众所周知的,圈外人只知他缠绵病榻,不甚知他倾国倾城。

    这样的病美人,女人便是被拂了面子,又怎会生气,放下酒,又拿了飞镖来:“魏少要试试吗?我听姚少说,这里数您飞镖玩得最好。”

    魏无羡懒懒地耷拉着眼皮:“体弱,抬不起手。”

    说完,他掩嘴咳了两声,唇红齿白,两颊晕红。

    美人如画,往那一躺,一蹙眉,真教人肝肠寸断,这般娇弱的人儿……女人赶紧上前去,要给魏无羡顺气,可刚伸出去的纤纤玉手,被装着牛奶的高脚杯挡住了。

    窝在沙发里的人忽然抬了眉眼,一身懒倦消失不见,满眼寒星,冷若冰霜:“我对玫瑰过敏。”

    女人的手僵在了半空。

    她今日喷的便是玫瑰气味的香水。

    他嫌恶得很,将高脚杯都扔了:“自己离远点。”

    女人尴尬地收回手,退开了。

    薛宝怡从牌桌上下来,给了那姚小公子一个眼神,那小子这才长记性,赶紧汗着脸把女人领出去,心里懊恼,怎么就忘了,薛少说过不准带女人来。

    薛宝怡知道魏无羡有点洁癖,换了个杯子又给他倒了杯牛奶,舔着脸过去哄那小祖宗,小祖宗不怎么喝酒,爱喝牛奶。

    魏无羡冷着一双桃花眼:“滚开,一股子女人的味儿。”

    “……”

    他下午是碰了女人,可他洗了澡才来的啊。

    这小祖宗啊,一双眼分明贼几把漂亮,就这么稍稍一眯,又冷得煞人,像是兜头射来一阵桃花冰雨。

    薛宝怡知道他生气了,也不敢再凑过去讨他烦了,没办法,魏无羡长了太美,又病恹恹的,搁古代就是一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他们这群发小们都是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对美人哪有抵抗力,心知魏无羡不是什么弱柳扶风的娇滴滴,可还是架不住被他那副皮囊所迷惑,莫名其妙就想宠着他惯着他。

    他们这群发小都知道,这小祖宗平生最讨厌两样东西,玫瑰花,还有女人,是以,薛宝怡组局的时候特地打过招呼了,谁都不准带女人。

    薛宝怡陪笑,说爷错了。

    魏无羡从沙发上起来:“走了。”

    “这么快就走?”薛宝怡试图拉他衣角阻止他,“寿星公都还没来呢。”

    他一撂衣服,冷着一张漂亮的脸:“体弱,不能熬夜。”

    薛宝怡:“……”

    丫的,八点就叫熬夜?

    魏无羡直接走人了,余光都没给那群战战兢兢的二世祖一个,边走边咳,低着头,压着咳声,脸颊有淡淡病态的红晕。

    薛宝怡心疼了一下,随他去吧,体弱的美人,总是要格外宠着的,不禁感叹:“这小祖宗,也不知道将来哪个小子能收了他。”

    哦,提一嘴,魏无羡十八岁成年礼上就出柜了,对着一群貌美如花试图勾引他的名媛小姐们说,他只喜欢男人。

    那之后,帝都圈子里,最热门的话题就是魏无羡是攻是受,那张脸,太美,像受,偏偏那个祖宗脾气,攻气得不行,而且诡异的是,帝都的男人们想要他,女人们也想要他。

    可不就是个祸水!

    会所顶楼今晚被薛宝怡包下来了,包厢外面的走廊里,是一个人都没有,隔音好,安静得只余脚步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灯光忽然一闪。

    魏无羡停下了脚,地上拉了长长的影子,他缓缓回头,一道白影猝不及防地撞来,快得瞧不清楚是何物,只觉得白影铺天盖地地卷过来。

    他后退,才迈出脚,后颈一麻,被一个手刀给劈晕了。

    白影一跃,上了墙。

    咣当。

    监控的摄像头应声砸下来,那白影落下,高速带起的风里走出来一个人,身形高挑纤细,穿一身白,卫衣的帽子外面还戴了鸭舌帽,短发长到锁骨,全白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丹凤眼,眼尾细长,深邃的眸,像冬季的星辰,像深海,冷而神秘。

    一双腿修长又细直,本以为是个女孩,但那高挑的个子和厚实的胸肌,应是个男人。

    他走过去,伸出戴了白色手套的手,一只手提起地上的人,扛到肩上,抬脚,几乎瞬间消失在了走廊里。

    月亮独上高楼,整座城市笼在霓虹与月光里,璀璨又迷离。

    海风吹过,有淡淡的咸涩,带着秋夜的萧瑟。

    耳边海浪声生拍打着礁石,溅起的水花浸湿了靠躺石旁的那人衣摆,他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是一双桃花眼,月亮的光融进去,还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倒映出来。

    是一个背影,高挑又雄厚。

    魏无羡骤然抬手,抓住了一片衣角,指尖碰到的皮肤冰凉。

    “你是什么人?”

    他声音沙哑,被海风吹得支离破碎。

    那模糊的身影转过来:“职业跑腿人。”

    是年轻男人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失真,清灵干净,却冷漠无痕。

    月光昏暗,海水的潮湿在眼里覆了一层水汽,任他怎么看,也看不清那人轮廓,他抽了手,纵身一跃,跳下了大海。

    魏无羡怔愣在原地。

    这人不要命了……

    翌日黎明,天刚蒙蒙亮,太阳露出一角红光。

    渔夫刚收了渔网,背着背篓在捡被海水拍打上岸的鱼虾,弯腰蹲下,一路捡过去,忽然,他定住,瞧见远处有只湿淋淋的手抓住了岸边的石头,然后,一个脑袋从水里冒出来。

    是个人!

    渔夫赶紧跑过去,想援一把手。

    那人忽然站起来,抬起了头,黑色短发,白色的脸,亮着光的琥珀色眼睛……

    渔夫腿一软,坐地上了,张口大叫:“鬼、鬼啊!”

    那人影靠近。

    渔夫两眼一翻,吓晕过去了。

    天边第一抹红日落在了那人脸上,一双丹凤眼漂亮又苍凉,灼灼发着红光,冷白的唇轻轻掀动:“我不是鬼。”

    他低头,看着掌心被礁石割破的伤口,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他不是鬼,是怪物

第五人民医院占地千平,地处帝都最热闹的繁华地带,是魏氏旗下的医疗产业之一。六栋六楼,仅对魏家人开放。

  “叩——叩——叩——”

  敲门声缓缓响了三下,细听,带着小心翼翼。

  “魏少。”

  病房里,男人的声音有些病恹恹的,又冷又不耐烦:“滚。”

  门外敲门的男人唤温宁,是魏无羡的保镖兼助理,约摸三十上下,长得憨头憨脑,皮肤偏白,肌肉发达,另外,双商不是很高。

  正是因为温宁不够机灵,致使他家雇主昨夜在海边受尽了冷风才被寻到,不过,所幸比那派人掳人的罪魁祸首早了一步,不然这后果……不敢想。

  “哦。”温宁默默地退后,不敢再惹着雇主。

  因着受了冷风,里面那位又身娇肉贵的,正病着呢,咳嗽声一阵一阵传出来,小少爷脾气不好,尤其是身子抱恙的时候,更是没人敢去招惹。

  当然,除了薛家的二少爷。

  “羡哥儿~”不见其人,先闻薛宝怡吊儿郎当的声儿。

  病房门被推开,咣的一声,一个杯子砸在了薛宝怡脚底下,嗯,美人儿正恼着呢。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嘛,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薛宝怡觉着这几句话就是说魏无羡的,他抹了一把脑袋,先前那一头蓝紫挑染的头发,今儿个被他铲平了,整了个利索的板寸,五官尤其显得硬朗分明,挂着一脸的坏笑:“哟,脾气这么大呀。”

  脾气很大的魏小少爷正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分明土到掉渣的格子款式,被他松垮垮地套着,皮肤着实白,唇色浅淡,病若西子,十分美里掺着两分娇贵。

  大抵是气着了,捂着嘴正咳得厉害。

  “咳咳咳……”

  魏无羡一咳,一双桃花眼的眼圈四周就泛红,透着股羸弱的媚。

  这模样,看把薛二爷心疼的。

  “得得得,别气别气。”薛宝怡好声好气地哄着,玩笑话说得骚浪得紧,“你这娇滴滴的身子,要是给气坏了,可不得心疼死小爷我。”

  帝都薛家的小二爷,也没别的毛病,就是喜欢美人儿,魏无羡这脸,他是真觉着勾魂,他也服自己,跟这样的美人一起长大,他居然还是直的,这是什么样的钢铁意志啊。

  他赶紧上前,抬手欲给美人顺气。

  魏无羡嫌弃地推开,冷着一双桃花眼:“查了?”

  薛宝怡嘿嘿一笑,拉了把椅子坐下:“爷一晚上没睡呢。”敢掳他兄弟,当他薛小二爷断气了吗?

  魏无羡懒得与他插科打诨:“谁?”

  “明家老四,听说是想英雄救美,才让人把你掳了。”薛宝怡贱兮兮地笑,“你这张脸啊,真是贼TM遭人惦记。”

  明家的底蕴虽不如四大世家,但在帝都也是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这明家的四小姐长得也有腰有屁股的,就是脑子不好使,管不住眼睛,惦记魏无羡许久了。

  薛宝怡摸了根烟,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没点:“这事跟明家也没什么关系,就是那明老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挑了个眉,问魏美人,“怎么搞?”

  魏无羡病殃殃地窝着,脸上越发没有血色,忍着咳嗽,眼角四周略带粉晕,眯了眯,似醉非醉的美眸顿时凉嗖嗖的:“丢进沧海。”

  沧海在帝都郊外,魏无羡昨晚就是被掳到了那里。

  薛宝怡刚想说他爷的是良民,门就被推开了。

  “法制社会呢,别乱来。”

  一双修长的腿先迈进来,然后是一张长相看似风流的脸,眼窝很深,鼻梁高,薄唇,俊里透着点不解风情的坏,又有点厌世的颓。

  是乔家的公子,乔南楚。

  帝都四大世家,除了陆家深居简出,剩余的魏家、薛家、乔家素来交好,三家的小辈往来也最多。

  魏无羡懒洋洋地又扔了后半句:“别弄死了。”

  薛宝怡明白他的意思了,给点苦头嘛,这事儿他在行,笑着应下了:“得嘞,我祖宗!”

  “怎么回事?”乔南楚进来,靠着柜子,问了句。

  魏无羡咳着,脸颊又晕开一层淡淡的绯红。

  乔南楚倒了杯温水递给他:“我调了会所的监控,就拍到了个白影,后面就故障了。”他似笑非笑地,看好戏似的,眼角露着点雅痞的味道,“掳你的人,还有没有印象?”

  魏无羡靠着枕头,没什么力气,蔫儿蔫儿的:“没看清。”耷拉着漂亮的眸子,想了会儿,“一米九左右,有肌肉,力气很大。”

  “咳咳咳……”

  他咳了几声,捧着杯子喝了点水,许久,才又说了句:“眼睛好看。”那人戴着帽子口罩,海风潮湿,当时水汽重,他也就模模糊糊看了个轮廓,声音被吹得失真,只记得好听,但很冷。

  乔南楚抱着手,手指刮了一下唇:一米九,难怪把人扛那么远。

 

  魏家最尊贵的小公子,可是被人搁在心头养大的娇贵人儿,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平时,羡哥儿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碰他了,之前碰他的人坟头草都快一米了。

  薛宝怡没个正形他打趣:"怎么,对人家有性趣?还夸人家眼睛好看,不讨厌了?”

  魏无羡是个gay,他亲口承认的,这么些年来,他对女人确实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男人嘛,也没什么兴趣,除了他心头那个白月光少年。

  魏无羡懒得搭理薛宝怡,因为眉头晕着点怒气,本就矜贵清冷的眸,越发没了那股含着桃花的媚,冷冰冰的。

  “他说他是职业跑腿人。”

  乔南楚手随意搁在柜子上,有意无意地敲了几下:“我知道是谁了。”

  魏无羡抬了下眼皮,瞧他。

  “我追了半年,代号z。”乔南楚收了手,摩挲着从魏无羡那里接过来的空杯子,“性别男,年龄不详,住址不详,国籍不详,业务能力顶尖。”

  职业跑腿人,这个称呼也是近来才兴起的。

  只要给钱,给的够多,职业跑腿人就能给你办妥了,至于会不会杀人放火奸淫掳掠,还尚且不清楚。

  “国际刑警跟了他很久了,一点影都没捕到,一年前才来帝都,被委托的次数不多,不过价格高,目前为止,失误率为零。”

  乔南楚是警察,在刑事情报科干了几年,这个案子,他倒有兴致。

  薛宝怡是个商人,这些伤脑筋的事儿,他懒得掺和,瞧见病床旁的柜子上放了盒颜色好看的糖,连玻璃罐都镶了碎钻,一瞧就知道是谁的。

  那罐子看着就精致,他直接上手。

  魏无羡敲了敲桌面,慢慢悠悠地:“别动。”

  瞧他那宝贝样!

  薛宝怡哼了声:“你一个大老爷们,吃什么棉花糖,娘们唧唧的。”

  魏无羡挑了颗粉色的,扔进嘴里,只给了他一个冷眼。

  说实话,魏家的羡哥儿毛病挺多的,性子不好,不喜欢玫瑰,厌恶女人,闻不得烟味,对谁都一副祖宗样。

  脾气是挺攻的,就是爱好嘛,很受,他喜欢棉花糖,吃得也不多,但床头、办公室、休息室里,都得摆着,用最金贵的盒子装着,谁也不准碰。

  御泉湾外面,有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超市,这个点,天边刷了一层金桔色,日暮西沉,店里没什么人。

  一眼望去,就最里头的货架前,蹲了个人,白卫衣,帽子扣在头上,铅笔裤往上缩了点,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

  “粉色外包装,上面画着一只兔子。”蹲着的人回头,问身后的女孩,“那个棉花糖没有了吗?”

  丹凤眼,覆舟唇,冷而疏离,他似乎不爱笑,嘴角抿着。他皮肤很白,白得有几分剔透,窗外最后一抹斜阳落在他眼睫,打亮了一双瞳孔,像冬季沙漠里的星子,很亮,却孤冷,透着沧桑与荒芜。

  他叫蓝忘机,每隔三四天会来店里买一次那种粉色外包装的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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