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凝有些头疼,她现在处于十分被动的状态,但基于判断,她决定还是先按着蓝字说的做。
她打算先去给白穆赔礼道歉,对于这种自尊心强且斤斤计较的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服软撒娇。
姜语凝本来长得娇小可爱,白白嫩嫩的,皮肤好的没话说,她特地换了身奶黄色的裙子,更显得她软萌。
她轻车熟路的找到白穆的寝室,可门外有人拦住她,是白穆的贴身侍卫安德,安德脸色平淡,抬眼看了眼她便开口说:“殿下说不见人。”
她听后沉默片刻,随后张嘴说话:“你告诉哥哥,他不见我我就不走了。”
姜语凝干脆就站在门口干等着,他一直不让她进去,那她就一直等着,顺便看看这堂皇华丽的王宫。
两盏金碧辉煌的巨型吊灯从高高的天花板垂下,吊灯上的无数个毛玻璃的圆灯大放光明。
大理石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酒神巴库斯》,地毯上的花纹华贵典雅,布料更是上乘,站在上面她都有点心疼。
安德很快就从房间出来了,可惜带来的不是好消息。
“殿下在睡觉,白羽公主请回吧。”
她自然是拒绝了安德,跟他一起当着“门神”。
两个人就一直站到中午,阳光透过彩色琉璃瓦照射在白羽身上,她这才知道已经中午了。
姜语凝看了眼安德,只见他神色自若兢兢业业地站着。
其实她早上醒来就没吃早饭,还在这站到了中午,现在好像犯低血糖了,脑袋晕乎乎的,嘴唇苍白一直颤抖着。
她按了按太阳穴,想尽量清醒点,但持续的饥饿让她有点神志不清。
都等到现在,姜语凝不忍心放弃,不然之前不都白等了,她咬咬牙坚持下来。
饥饿一直叫嚣着,她有点使不上力,靠着墙壁让她好受了点,但也就一点。
安德察觉出她的不对劲:“白羽公主您没事吧?”
“没事。”
说出这两字好像耗尽了她所有力气,姜语凝不甘心就此放弃,她咬破了下嘴唇,疼痛和血液的腥味让她意识清醒了。
“殿下看样子要睡很久,要不白羽公主您先回?”
安德有些担忧,就算昨晚她说了很伤殿下心的话,但她毕竟也是殿下的妹妹。
她只能小幅度的摇摇头,她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就这样,姜语凝硬是撑过了半个钟头,终于,房门打开了。
“安德,准备马车。”
来人正是白穆,此时他睡眼惺忪,丝绸衬衣杂乱地挂在他身上,简直就是个行走的男性荷尔蒙。
“小羽,怎么站在门口。”语气满是挖苦和嘲讽。
“哥哥,我……”姜语凝没来得及说完,便眼前一黑直直朝前方倒下。
白穆下意识接住了她,眼里意味不明。
“殿下,这……”
安德有些惊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穆低头看着这娇软人儿,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他并不讨厌反倒闻起来心安。
“白羽公主一早上没吃饭了,又在这等您,难免……”
白穆瞥了他一眼,安德不敢再说下去,但白穆又像是拿到个烫手山芋样直接把白羽丢给安德。
“送她回房。”
“是。”
白穆刚走了没几步,像是想起来什么,脚步一顿。
“让里奇盯着她别出房。”
安德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很快应下。
……
姜语凝睁开眼已经傍晚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白瞎她撑这么久连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