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没想到,他还能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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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陈皮从江边回来,就发现喜七身边多了个女人。
陈皮一开始其实并不在意,但喜七一见着他就介绍,说她是自己算到的贵人,根据卦象,还真的在江里,还剩一口气,让他给带回来了。
“贵人?”陈皮挑眉。
他在意的并不是“贵人”二字,而是她是怎么在昏迷的情况下在江里活下来的。
“你好。”贵人本人微笑地看着陈皮,低下头,两秒左右又抬起来,非常有礼貌,一看就和他们不是一类人。
陈皮没有理她。
“你怎么有时间算卦?不抄经书了?”陈皮问。
喜七笑笑没说话。
陈皮觉得扫兴,就离开了。
“你叫什么?”喜七问。
“黎……离……”本来名字就在嘴边,但一转眼又一片空白了,就连“li”都是下意识说的,却再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抱歉。”
“不记得了?”喜七微微皱眉,然后闭上眼掐指一算,少顷,他睁开眼,“不如叫江淮吧。”
“我见你命里坎坷,这么一看还真是。”喜七说,“你还记得什么?”
江淮仔细思索,皱了皱眉,没说话。
“欸。”喜七叹息道,“不过既然卦象说,你是我的贵人,那肯定有卦象的道理,说不定哪天你能帮到我呢。”
江淮抿了抿唇。
“你是哪国人?”
“……是混血。”
“噢……那也不算什么都不记得。”喜七见她没在说下去,于是直接认为是不记得了。
“……”
(记得这个有什么用吗?)
——
江淮并不是都忘了,只是她的内心告诉她,有些事情不能说。
江淮默默地摸了摸袖子里的魔杖。
不过,记得魔法界,记得魔杖,记得魔药,却也没啥用。她不知道怎么使用啊。
——
江淮确实可以算是“贵人”。
她身上有一些金子可以用。
江淮买了一个小房子,18平米左右(emm作者对这些没有概念,只能大概说个数……)。虽然不是特别好,但也算是有地方住了,剩下的钱也够吃饭了。
房子比较草率,和江淮之前的标准来说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惨,惨目忍睹。没有什么设施,只有一张床,两个凳子,一口大铁锅。
不过和喜七和陈皮之前的破庙比起来又好了很多。
喜七经常让陈皮来家里吃饭,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喜七只是想防着一点其他乞丐。毕竟喜七再怎么说也是可以赚钱的,身边还跟了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傻白甜(江淮:礼貌不)。
——
江淮真是骨子里的事业女,总觉得不能这么混吃等死,该找点事情做。但她确确实实什么也不懂。
之前到江边想帮人打渔什么的,被人家嫌弃了,还被尾随了。只不过凭着肌肉记忆夸夸两下把人撂倒了。
——
江淮出门买了几件旗袍。因为她觉得自己之前的衣服(准确来说是袍子)太格格不入了。
当然,顺便还给陈皮和喜七买了点。
——
平常做饭基本上是江淮来。
其实江淮对厨艺不能说是一窍不通,也可以说是连门都没入呢只是门外往里看了两眼。
而人家对于做饭确实也没有一点印象。
基于喜七和陈皮的“厨艺”,她还是选择自力更生。
于是,江淮的厨艺在不知不觉中往上涨。
——
因为江淮的“示好”,陈皮终于正眼看她了。
江淮生得非常白,但不是那天陈皮在江水里看到的那种病态的白。这种白,放在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身上看着十分舒服。
江淮藏蓝色的眼睛里,可以有星辰大海,可以满是算计。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淮对所有人都是一副礼貌的模样。“就像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或许是新鲜感,陈皮对她的好感在接受了她之后一直在不知不觉中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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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那个啥……我有另一个上课摸鱼的文,女主叫乔汐,我是这么描写她的:
她的模样,不似江南女子的可爱清甜,也不像北方姑娘的热烈豪放,而是来自烟雨的江南古巷里吹出的风,又如月挂枝头时笼罩在西湖之上朦胧的雾,也可以是廿二窗户玻璃上若隐若现的霜,不知城府,不染俗尘。
呜呜呜我觉得可以再改,但其实是为了凑字数。
至于为什么现在放出来呢,因为我懒得写在本子上,太多了,又怕剪贴板没了,阿巴阿巴阿巴。
(没灵感了宝有人点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