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是在医疗翼醒来的。
一睁眼就是白得没有一丝瑕疵的天花板和床,长离有些头疼,缓了一会儿才接受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也不知道是谁救了她,是教授吗?不太可能吧,当时可是周末欸。
长离只记得他身上很暖和,还有棕色的头发,就像是踏着阳光而来,带着温暖的神明一样。
是谁呢?
长离反反复复在脑海里回想那个模糊的身影,但是她越想看清,那个身影就跟开玩笑似的越发若隐若现,虚无缥缈。
长离甚至都快要以为他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人了,是她自己救了她自己。
……
长离的头更晕了,她索性清空自己的脑子不去想那些。
“啊,怀特小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
“有些头晕,玛丽夫人。”
或许是刚醒来还处于懵的状态,长离并没有隐瞒。
玛丽夫人,就是霍格沃茨医疗翼的医生,她递给长离一瓶魔药,长离下意识接过然后喝下。
额……
好苦。
可是良好的家教和基本的礼貌并没有让长离露出难喝的表情。
玛丽夫人身后又出现一个较高的人,是邓布利多教授。
“最多半个小时。”玛丽夫人严肃地对他说,然后温柔地看了眼床上更懵的长离,然后走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了门。
“教授?”
长离认为教授是为了确认凶手才来的,但是长离每当回想起那一切,就会变得头晕眼花,那一切就好像只是一个梦,她忘记了那些人是谁,也记不起来他们的样子,亦真亦梦,只剩下那些嘲讽肮脏的词回荡在她耳边,提醒她那不是梦。
“怀特小姐,你记得我?”
邓布利多教授似乎有些惊讶,但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长离很疑惑,“发生什么了吗?”
邓布利多教授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心平气和地解释,“玛丽说,由于长时间恶咒的折磨和溺水,你可能会缺失一部分记忆。”
长离若有所思,怪不得我不记得了……
“本来你应该是要昏迷半个月左右的,但是……”邓布利多教授停顿了一下,“出现了一只凤凰,它用眼泪治好了你。”
……
还是被发现了吗?
邓布利多教授会怎么想?
会和他们一样吗……
“所以,怀特小姐,可以劳烦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吗?放心吧,我不会随便怀疑一个学生的。”
邓布利多教授还是那么能看透人心啊。
“当然。”
长离本来就没做错什么,自然不会退缩。
“不过教授,可以告诉我,是谁救了我吗?”
“你会知道的。”
既然他不想说,那长离自然不会多问。只是,有必要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邓布利多教授似乎笑了。
长离:教授的思维我跟不上。
“如果可以的话,怀特小姐愿意用冥想盆吗?”
这是不信任她吗?可是他说得好真诚欸。
“当然。”
长离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有些事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
长离跟着邓布利多教授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
一切经历像是放电影似的一幕幕重现在长离面前,长离看着自己的经历,有些窘迫,但是奇怪啊,她怎么对这些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就像是被人更改过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局,只留下恍惚的影子证实它的存在。
邓布利多教授站在她的前面,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认真地看这些似乎是别人的经历的记忆。
有一些被欺凌的片段,但长离有些只有一点印象,有些干脆完全不记得。
——
冥想结束。
天旋地转的,长离从最后一个场景又回到了办公室里。
“怀特小姐,我知道这很不礼貌,但,为什么是从二岁(1899年)开始的呢?”
之前的记忆呢?还有一些其他的片段呢?长离也不记得了。
“抱歉教授,我不记得了。”
邓布利多教授没多说什么,只是叫她去医疗翼再躺几天,但长离看出了他眼睛里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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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觉得我提醒的很清楚了,对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