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灵顿一路溜回了斯莱特林休息室,一路上没有遇见任何人。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先去洗了把脸,然后掏出了他的双面镜。
“在不在,雷尔?”他打着呵欠从行李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灌进肚子,把镜子摆到脸前,“有事,急事。”
对面的回应很快,但是对面的大男孩显然也并不精神饱满。
“也许你可以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每一次你汇报情况的时间都那么奇怪,”大男孩眉头紧锁,“我刚刚从训练场上下来,正准备回去休息,你现在和我说有急事?”
“别生气,”查灵顿无所谓的耸耸肩,“还记得古灵阁被盗的那个案子么?”
“有眉目了?”男孩哼了一声,挑起了眉。
“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可能知道了那东西在哪,”查灵顿哼哼,“在霍格沃兹,四楼的一个走廊里,看守的是一只三头犬。”
“想办法弄清楚里面是什么,”男孩回复,“这能更好的缩减范围。”
“哇,”查灵顿比比划划,“三头犬欸,可凶了,他的牙有那么长---”
对面的男孩打断了他。
“这不是你因该做的么?”
“哦,对。”查灵顿收回了手,似乎有点腼腆的笑了一下,“是我多嘴了,我会继续调查的。”
对面的男生看着他,皱着眉点了点头:“也还是注意安全。”
“我知道。”
自从尝过夜游的甜头,查灵顿就再也没安安稳稳的在自己的被窝里呆过一个完整的晚上。
他花了一个礼拜时间摸清了费尔奇的巡逻规律,又花费了不少时间去了解到皮皮鬼的克星是血人巴罗,而血人巴罗是斯莱特林的幽灵,不会放任皮皮鬼欺负斯莱特林的学员,为此更加的肆无忌惮。
他发现城堡里有很多神秘的东西,幽灵也好其他什么也好,都充满了危险和奇妙。
更令他惊讶的是,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他兜兜转转寻找了很久,但是总是没有头绪,有几次他甚至觉得源头已经近在咫尺了,但是他总是抓不住,怎样都抓不住。
“你似乎瘦了不少。”万圣节前夕的一节魔咒课上,德拉科握住了查灵顿的手腕,“怎么回事?”
“瘦了吗?”查灵顿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己,似乎是瘦了点,毕竟他已经连续好久没有睡一个囫囵觉了,瘦也是因该的。
“可能是瘦了不少。”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已经有一种可以轻易捏断的脆弱了,“没什么事,最近没睡好。”
“睡不好?做噩梦么。”德拉科挑起眉,“快万圣节了,据说会有幽灵狂欢,你不会害怕吧。”
“那倒不至于,”查灵顿耸了耸肩,“幽灵······你说幽灵和加了漂浮咒的人有什么区别?”他拿魔杖戳着羽毛。
“幽灵能穿过物体吧?”德拉科看了眼周围和羽毛斗智斗勇的众同学,“大概。”
“嗯哼。”查灵顿趴在桌子上,大有把羽毛戳烂的架势,“真没劲。”
他突然又弹起来,把自己贴近德拉科:“你能让羽毛飞起来么?”
“漂浮咒而已。”德拉科眉头微拧,但是没有后退,“怎么?”
“比比吧?”查灵顿突然就来了兴致,“谁做的差劲谁就请一顿饭怎么样?”
“什么?什么饭?”德拉科愣了一下,“平民小吃么?”
贵族家庭一般是拒绝在家庭以外的地方吃什么东西的,这是他们细密到没理由的礼仪教育。
“算是吧,我知道不少好吃的地方。”查灵顿眨了眨眼睛,“比不比?”
“比。”德拉科点点头,“我仿佛穷的只剩钱了。”
两个人都抽出了魔杖,同时念道: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两根羽毛一起升起,整整齐齐的漂浮在他们头上四英尺的地方。
“哦,做的好!”弗利维教授拍着手示意大家去看,“马尔福先生和沃尔先生已经成功了!”
两个男孩互相对视一眼。
“这算谁赢了啊?”查灵顿趴回了桌子上,有点丧气。
“算你吧。”德拉科气定神闲的收回了魔杖,“反正我穷的只剩钱了。”
直到下课,在所有学生里只有赫敏·格兰杰也成功了,其他人的羽毛都没有什么反应。
下午的课很没趣,还有一节飞行课。查灵顿不想去草地上晒太阳,于是和德拉科商量好了晚上礼堂门口见后,就溜达着回去了城堡。
他本意是回寝室休息一下,补个觉什么的,但是他临时又去图书馆借了两本书打算回去翻翻。回程的时候他听见了二楼的走廊里有一个女孩在哭。
而且那个哭声还很耳熟。
是赫敏·格兰杰。
要不要惹这个麻烦?犹豫良久,查灵顿还是敲了敲门:“格兰杰,是你吗?”
门里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是小女巫闷闷的声音:“沃尔……?”
“是我,你还好吗?”查灵顿站在门口,“外面在上课,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请假。”
“不,不用了,”赫敏含糊的回答,“谢谢你,沃尔。”
“那我先走了。”确定没什么很要紧的事,查灵顿也不再多留。他走前看了看找个位置,发现这是二楼的一间女卫生间,门口贴了纸条,写着已经废弃。
废弃的女卫生间?查灵顿奇道,为什么废弃了这里?按理说在魔法世界,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用魔法解决,更别提一个小小的卫生间。
看上去是出过什么连魔法都难以解决的事情吧?查灵顿又在门口打量了一圈,决定今天晚上来这里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