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宁津还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儿模样,秦阙爱死了他这般作态。
小孩儿一步三蹦跶的溜到他身后,他便装做不知道的样子。突然间小孩儿用热乎乎的双手蒙住了秦阙的眼睛。
秦阙佯装惊讶,为逗小孩儿开心嘴里不住的说到:“哎呦喂,小相公可怜可怜则个吧。小可在这湘南人生地……呜呜”可能是演的太过了,小孩儿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秦阙的嘴不受控制的亲了小孩儿的手心一口,是软的!
宁津感受到手心上的触觉,连忙收回手去,眼睛瞪得大大,冲秦阙骂道:“登徒浪子!小爷倒要看看你作何解释!”
看到小孩儿气呼呼的秦阙突然开心起来,笑眯眯的开口:“既然这样,小可就不解释了,难道……”
我边说边向小孩儿凑过去,话音停顿的时候头与头间的距离暧昧不清。
“难道?难道什么?近些日子秦兄越发会吊人胃口了。”宁津听的心里直打鼓,不住地想着“他到底要说什么?”尽管心里一团乱,因着从小的教育,面上也是不显的。
“难道阿宁能忍住与自己喜欢的人卿卿我我的心思?秦某是个商人,自然以自身利益为重。”要不是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嘛,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
以肉眼可见,小孩儿的耳根红了。怔怔地说:“秦兄是说真的还是……”
“还是什么?嗯?”
秦阙兀自的想:那时候真会装,当时虽然脸上笑嘻嘻的但心里却慌得不行,手一直在袖子里,布料都被拽破了。那身衣服现在还在橱子里挂着呢。
宁津见他脸上玩味的笑容,故意板着脸回答:“秦兄若是存心戏弄我那大可不必,永乐坊里的姑娘们到很乐意被秦兄戏弄。阿宁不比她们。”
这边看戏的秦阙急了,恨不得伸手去打站在宁津面前傻不愣登的自己!这都什么事儿啊!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阿宁,我只不过是逗逗你,你别生气啊,你生气我心里不舒服。”没错,他急了。不管是什么时候,秦阙的心情都是跟着宁津的情绪变化的。
“我竟不知秦兄是个傻的,你何时见我生气了?不盼我好。狗男人。”宁津原是想逗逗他,他真的好可爱!!!
少秦爷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后天就要回江北了,成功了谢天谢地,失败了就默默守着,估计以后怕是没时间来湘南了。
宁津现在有九成九的把握,他已经可以确定秦兄和他的心意是一样的了,如此看来……
“秦兄,我喜欢你!”
“阿宁,我心悦你!”
两目相对皆是一愣,随后又默契的咧开了嘴。
梦醒了。
秦阙慢慢睁开眼睛,平躺在床上。嘴角微微勾起,“看吧,你还是舍不得我。”
下床穿衣洗漱,一套下来行如流水。他总觉得今天身体格外好。
“元易!”秦阙冲门懒懒的交了一声。
“哎!爷醒了?摇椅,茶都放在院子里了。您今天去铺子吗?”
“不去。”
秦阙和风一样轻盈的走过他身边,元易看到秦阙发白的脸愣了愣,转过身,朝他主子的背影磕了三个头,默默的退下了。
笑死!秦阙自打宁津走了之后就当起了米虫。反正秦家家大业大,不出意外这些铺子足够支撑他锦衣玉食的活着了。再者,他身子骨越来越差了,估摸着时日不多了。
突然轻笑一声,他媳妇儿都没了,他还努力个什么劲儿啊。以前为了做给宁津看,好向他撒娇喊累,现在……
算了,越想越伤感,秦爷坚强!
秦阙走到院子里,仰躺在摇椅里,不禁笑出了声来,从前宁津爱晒太阳,他也就陪着。如今他都不在了,自己却养成了这习惯。阿宁呀阿宁,我和你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的也爱上了晒太阳,今天天气好,那就连同你的那份一起晒吧。
你见了我可别笑我啊。
秦爷喝了口茶,哼起来小曲儿。边哼边想,江北怕是要变天了。沈家终于要倒了,这么说来顾蒙那小子该来谢谢我。没有我哪来的他现在的富贵日子。
沈家该死,当年告阿宁父亲徇私枉法,阿宁偏又回去不得,逼的阿宁不得安稳。只是想不通他沈老狗为什么这么做。明明是进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就这样胡乱想着,在太阳暖烘烘的抚慰下,秦阙昏昏欲睡,强忍着困意在日记本上写上:
任启十二年二月十五日 晴
昨天晚上又见到你了,最近你来见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希望你再接再厉!
阿宁,我错了。
阿宁,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希望我爱你这件事人尽皆知。
阿宁,我好困啊。
你再多疼疼我,多疼疼我,行吗?
还没写完呢……
元易走进院子看到他家主子抱着心爱的本子安安静静的躺在摇椅上,嘴角上扬。
太阳落山了,那盅茶也凉了。
作者的话
前世终于写完了,秦爷也解脱了。
希望在新的世界里可以快乐。
这真的不是虐文啊!!!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