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殷“嗨,现在才见到你,怪不好意思的。”
被奉为“神明”的研究院主管此刻正洗着手,看到推门进来的人时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最后三两下解决了他那双手。
凯撒“可我并不想见到你。”
萧殷“别这么说,我好歹算你半个恩人。”
轻轻关上门的凯撒没有想进来的意思,他想了想之后直接靠在了门上,用一种“老子是你爹”的态度看着面前这个正在拿纸巾擦手的人。
这个态度认谁看都想上去给他一板砖,但萧殷不以为然,毕竟某个生气起来连橘子都欺负的家伙比这还要荒唐,这么一看,他还挺正常的。
萧殷“至于另外一个……就是你一直信奉的人了。”
同样心大的萧殷根本没有理会凯撒的态度,全当自己看了会儿空气,他自顾自的接上了自己的话,随后将那湿透的纸巾扔到了垃圾箱当中。
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凯撒的眼神一时间有些茫然,但很快便被垂下的眼帘挡住了,他轻轻的嗯了一声,更像是一声闷哼。
凯撒“所以,为什么?”
萧殷“很简单,没你的话另外一位恩人醒了也是白醒。”
萧殷“顺便喽。”
在整体都是低气压的环境下萧殷略显无奈的耸了耸肩,充分展现出一种“看见没,你在我们这里一文不值”的姿态。
凯撒微微一怔,什么叫“醒了也是白醒”,还是说,穆非对自己也有那种感情?
凯撒“维森,他总不可能也是顺便的吧?”
提到维森的时候萧殷下意识摸了摸还“没有洗干净”的手,他的嘴角浮现出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凯撒“他,是一个不服管教的人。”
萧殷“确实,不然也不至于这么麻烦。”
萧殷“好歹也是朋友一场,去看看吧。”
凯撒“我跟他不是朋友,起码从那天开始。”
那一天,他把穆非带了回去,那一天,他亲手葬送了自己。
凯撒“你跟他有仇?”
他们的话题由穆非自然而然的转向维森,凯撒分明可以看出来他轻松的态度,重新变得有些……揶揄。
萧殷“跟我们家那位有仇。”
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态度转变太大的萧殷若无其事的把锅一抛,不过这也算是个比较客观的事实,凯撒对于穆非的亲人至今还知道雷毅,但他现在并不想探讨这个问题。
萧殷“相信我,你会期待和他的见面的。”
萧殷轻轻敲了敲隔间的一个暗门,那门便自动弹出一条缝,凯撒可以看到从中透出了刺眼的白光。
萧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不过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可以让我给你带个墨镜的。”
察觉到自己待客有些疏忽的萧某人有些惭愧的挠了挠后脑勺,虽然说是怎么说的,但他却走上前去把凯撒推进去了,什么狗屁的墨镜,完全就是在胡掐。
现在还沉浸在“穆非对自己是不是也有那种意思”的凯撒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被这强光弄的睁不开眼睛的时候。
正当他想调节一下视线,想重新聚焦的时候却看到了其中一个比较难以形容的场面。
一个白头发的“人”正趴在地上,四周都是打碎的试管,他赤身裸体,他毫无尊严的想要去够一本近在咫尺的牛皮本。
那人的双腿似乎不甚灵便,起码他是用胳膊撑地移动的,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双腿甚至有轻微的颤抖。
整个场面除了满地的玻璃渣和一个赤身裸体的人……还是较为美观的。
“生不如死”宸真的让维森感觉到了,雷文不知道是在憋什么大招一直比较服从,但维森是个要强的性子,他不是会轻易屈服的人。
他甚至想要“转体”的方法使自己脱离,但却不知这让他陷入了更深的泥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些维森想使在穆非身上下三滥的手段,此刻真真正正的被实现了。
看着密封塑料袋中的五节手指甲,轻轻关上暗门的萧殷十分低沉的笑了一声,如果他再反抗,那就只能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肢体剥离,接上别人的骨头了,反正这里本来就不该活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