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火冒三丈,李郝居然挂他电话,他想干什么!
“妈的!”贺延想都没想,冲到魏央央门口一顿暴敲。
李郝要再不开门,他估计会直接把门卸掉,然后把那小子打一顿,扔到海里喂鱼。
“谁啊!”李郝忒不耐烦,刚开门就看见某人一脸想杀人的盯着他。
“延哥,怎么回事?”
贺延还在气头上,一把推开李郝就往里走,结果就看见穿的整整齐齐一脸懵逼正盯着自己的魏央央。
“诶,延哥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李郝一边揉着被撞疼的肩膀,一边龇牙咧嘴兴师问罪,贺延扫了眼躺在地上的行李箱,不确定道:“你们刚刚…?”
“开行李箱啊!不然你以为呢!”
“我…”他扫了眼魏央央,转身就推着李郝,气急败坏往外走,“不是开好了吗,走走走!”
“诶不是!还没收好呢!”
“表姐表姐你别动,一会我回来给你弄!”
见他不消停,贺延烦躁地一把手糊他脸上,咬牙切齿道,“你丫的赶紧走!”
那两人出去后,魏央央半天没反应过来,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四仰八叉把自己扔到床上,温暖的触感包围着她,“好舒服……”她喃喃自语。海藻般的长发从床上一路蔓延至地板,她望着天花板,有些出神,“他到底怎么了……”算了,她想,猜不透,也不敢猜。
忽的,一道巨大的黑影出现在她眼前,吓得她差点失声尖叫,贺延俯身凑近,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魏央央你是傻吗?”那人随时随地都不忘膈应人的。
她气不打一处来,“我还没说你呢!你是鬼啊!走路都不带声音!”
“谁让你大晚上放个男人进屋!”
“我放不放男人进屋关你什么事!”
“你!”贺延刚刚消下的火又窜窜窜往上冒,胸膛起伏不定,“你们声音太大吵到我了。”
魏央央无语,“嫌我们吵你离远一点啊!我们就收拾个东西你至于吗!”
至于吗?
贺延冷笑一声,眼底尽是嘲讽,“谁知道你们到底干什么呢。”
魏央央快被他这强盗逻辑气死了,他当她什么人啊,奈何贺延抓着她手不放,甩也甩不脱。
更让贺延生气的是,她不否认,她连一个不字都懒得说。
这几天他们交流甚少,而跟其他人,她都有说有笑,什么意思?他在想她到底什么意思,有那么讨厌他吗?
“你那么想吗?魏央央,那么上赶着,他对你什么想法你不清楚吗?”
魏央央发现这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还固执的可怕,也不想跟他废话,只能无奈道:“都是十六七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能有什么坏心思?呵……这女人简直蠢的可怕。
贺延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在一脸震惊与压迫交错的眼神之中,将那两只手高高举过头顶。
“贺延!”
他扶过她的肩膀,稍一用力,就把她整个人按到墙上,“不是说能有什么坏心思吗?”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呼气,“你看好了。”
魏央央全身的血液似在此刻凝固,身体里某种信息素正在疯狂发酵,释放,就连眼前的贺延,也变得越发神秘诱人,她排斥,又想靠近,期待着,矛盾着。
忽然,贺延低下头,在她雪嫩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
魏央央再也忍不住,奈何双手被他钳制,只能抬脚去踢他,可发现双腿也被他夹的紧紧地,全身上下就没有哪里能动弹。
她脸烧的通红,巨大的羞耻感浸满了胸口,“贺延你属狗的啊!”
“我是狗你就是骨头。”
不要脸的一批,真是委屈了这张脸,怎么挑了个这样的人。
贺延放开了她,英俊的眉眼乍一看还有一丝意犹未尽,双手插兜,脸埋在灯光的阴影里,居高临下,压迫感十足。
魏央央气得浑身发抖,虽然大他四岁,但此刻站在他面前,却像被欺负的小孩,又小又可怜,即使想伸手打他一巴掌,只要他稍稍抬头,就可能打空。
于是,她只能用尽全力,艰难地挤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