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在干什么?”稚气未脱贵气浑然的一小女孩问。
身旁跟随的宫女忙看一眼低头,“回公主,今日是诸位选秀小主进宫的日子。”
燕喜桐表示知道的点点头,正转身离开之际,忽听闻一女声训话。
“各位小主入了各自宫门,需自持身份恪守宫规。若底下奴才不恭谨的伺候不周的,贵人之下报给各宫主位,之上报给皇后娘娘。”
女声说话怪怪的又莫名好听还耳熟,燕喜桐好奇着走向那边,在门外看见一金发女人的背影。
金发女人回头笑,“六公主殿下。”
“好久不见,苏舞师。”,“训话似乎不是舞师该做的。”
“皇后娘娘慈心,奴才前些日子伤了脚,恰好秦怡嬷嬷病了,怕奴才闲不住特给了轻省的活。”
苏子塘撩开裙摆,露出被裹着厚重了几分的脚。
舞者的身子骨,每一分每一寸都无比珍贵。一处不妥,都可能舞不好。
“太医如何说?几日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
六公主蹙眉,挥手让随行的人都退下。之前的秀女都入了宫门,此时此刻只有她们二人。
燕喜桐挽起袖子露出一双戴着手套的手,摸了摸苏子塘的脚,“怎么伤的?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你知不知道舞者身贵?你知不知道父皇召你母后又召你我多担心?”
“不妨事,伤了也不妨事。只你一句担心我心满意足。”
“油嘴滑舌。”燕喜桐气鼓鼓的站起身,推着苏子塘轮椅出门去,静默片刻,“我那皇弟真的没救了吗?”
“你护他太过,得皇后宠溺,性格定了,终究当不起储君。”
轮椅在薄雪下碾过发出吱嘎的声响,上了廊桥,迎面跑来一女子。宝悦抱着月狐斗篷请安,紧接着小心翼翼的盖住了苏子塘全身,把藏着带过来的手捧炉放在苏子塘脚踏上。
燕喜桐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披风,心说自己还是太不细心了,自己应把披风盖在苏子塘身上的,只是……她会要一个毒物的东西吗?
怕是会和其他人一样厌恶嫌弃吧。
目送苏子塘消失在蒙蒙雾雪中,忽有宫人上前,“六公主殿下,皇后娘娘找您呢。” “可知什么事?”
“奴才不知。”
早些年,她还是倍受父皇母后宠爱的小女儿,燕国最小的六公主。可是因救双胞胎弟弟落入毒谭,从此万毒随身,在不可能随心所欲了。母后很少召自己的 ,所猜不错的话是与苏子塘有关。
宫人打伞护着燕喜桐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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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边苏子塘刚到住处躺好,开始细想前程。燕国皇帝还算明君治理有方,只是若想燕国更强大,还需换人来,综合算守成之君。喜欢美色但控制子嗣严格,贵人之下没有孕子资格,贵人之上有孕子资格但无抚养资格,她们的孩子出生三天将被送到尚书苑长大学习。妃贵妃皇贵妃皇后既能孕子又能养子,不过十岁后也要入尚书苑学习。
皇后两次丧子,晚年得麟儿宠爱非常。一子一女,燕一梦,燕喜桐。
皓贵妃早产一子,燕一锦。体弱多病的皇家庶次子,家世背景不一般,舅父可是第一定胜元帅。
庆妃生三子皆亡,偶得一女,燕喜莲,心性直率可爱。
宸妃两子,一子为长,燕一洛,听说曾美貌盛名,后研制火药炸伤毁容,比燕一锦更难见到。一子为幼,燕一河,比兄更美,纨绔爱赌,名声扫地。
揉揉太阳穴,头痛缓解,苏子塘渐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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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燕喜桐这边,隔着远同母后请安。“母后找儿臣何事?” “最近身体好些了吗?”皇后娘娘一脸慈爱。
“未曾有变。”燕喜桐冷硬道。“母后有话直说。”
“你与苏舞师关系很好啊。”皇后这句话平淡无奇。燕喜桐听闻悚然一惊,思绪辗转,“苏舞师无入宫之心,还请母后放过她。”
母后不会嫉妒苏子塘被父皇传唤……
“她很好。”,“你起来吧,去看看梦儿。”皇后似疲累了让燕喜桐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