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听雪将张汀宇弄到赫连琪那的事过后,没过多久就出现了蒋征参赫连琪的事,最后就是赫连琪被关进了宗人府。
南宁王府
贺允行殿下你们是担心蒋大人吧?我瞧着蒋大人这么多年没说过一句入耳的人话,皇上有点什么鸡毛蒜皮的事过不去,还被他逮着就骂呢,也没怎么的,再说,这回赫连琪是招了众怒,那么多大人弹劾他,皇上就是生气,还能把那么多大人一起办了不成?
赫连翊你看着,这最严重的结果是什么?
“主子,凤郡主,周公子还有巫童来了,您...”平安道。
景北渊把凤郡主和周公子请进来,巫童你先让他自己玩。
“是。”
景北渊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可是忠言毕竟逆耳……听得进的人少有,恐怕皇上一朝被蛇咬,以后矫枉过正,便真的不愿意宽容了。
贺允行这……不能吧?
赫连翊走一步算一步吧……
景北渊这事对赫连琪来说,是凶险极了,可也不是没有活路的。
凤听雪这话从何说起?
景北渊郡主大人,所谓做事要‘网开一面’,你明白什么意思么?
陆深殿下,如今我们如何是好?
赫连翊北渊,你看呢?
景北渊全凭太子殿下决断。
赫连翊什么时候了还偷奸耍滑——陆深,明儿你上个折子…...
将陆深招呼过来,如此这般地交待一番。陆深听明白了,即刻和贺允行领命而去,回去拟折子。
赫连翊坐了一会,见景七和周子舒都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也觉得没意思,遂想起还在斋戒月里,这个节骨眼上离宫时间太长,也容易叫人诟病,于是带上侍卫回了东宫。
凤听雪对不起,我把事办砸了。
景北渊也不算完全砸了,至少还可以补救。
凤听雪但是,留给蒋征的还是死路一条。
景北渊会好的。
他说完,就陷入了沉思。
突然太阳穴上轻轻地压上两只手指,景北渊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却发现乌溪不知何时进来了,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正伸手给他揉着太阳穴。
景北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猫似的,都没声音?
乌溪别动
乌溪凝神
乌溪你……思虑太重,气血凝滞,我刚刚替你拍开……
乌溪他可真是好看,若是将来有很多人喜欢他,不肯和我走怎么办?那……那我就打晕了他将他绑回去,过了那瘴气林,便是鸟都飞不出去,看他往哪跑。(内心os)
几日后
陆深上了折子,弹劾蒋征,赫连沛只是说了一句陆卿言重了,他看了一眼跪在大殿里既茫然又错愕的陆深,知道这位陆状元背后的人是太子,又瞥见赫连翊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心里总算稍微有些安慰,心想这小儿子还是讲情面的,平时瞅着不冷不热,关键的时候,还是知道护着父兄的。又想起前一日,听见赫连琪痛哭流涕地说这是有“奸人”害他,句句影射太子,心里便有些犯嘀咕,觉得老二虽然可怜,也有些无情了,一受委屈,不找外人的麻烦,先琢磨着自己的亲兄弟害他。里便有些不喜起来,觉得应该多关他一段日子,让他收敛收敛,受点教训也是好的。这案子便拖了下去,拖着拖着,便拖到了快开斋的时候,期间各路人马竞相努力活跃起来,揣摩着老皇帝的意思,一边努力和赫连琪撇清关系,一边把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往赫连琪那里退。对赫连琪的审查一直没什么大动静,却是赵振书等人做了替罪羊,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样地给揪出一串,各种揭发检举互相推诿你方唱罢我登场,谁都不知道自己这泥菩萨到了江里的哪个地方,各人顾各人的时候,也便不讲情面了。
赫连沛态度一直高深莫测,不言不语,由着他们闹腾。这事折腾得越大,便有越多的人来转移视线。那最初闹事的张进当然也没落得好,他自己也知道下场,被押进大牢的当天晚上,就把事先藏好的毒药拿出来吃了,两腿一蹬一了百了,也算没受皮肉之苦。西北一线大小蛀虫们短短几十日内便悉数落马,数量之多,规模之大,叫人叹为观止——民间有百姓开玩笑,说西北那地方,若说把当官的挨个砍了,可能真有冤死的,不过若是隔着一个砍一个,漏网的就多了。
皇上的内务府小金窟再一次充盈了,太子受到了口头表扬,无数贪官落马,二皇子一派分崩离析——至于赫连琪本人,在宗人府关了一阵子,最后不了了之,叫老油条们给搪塞了过去,只以“斋戒时淫/乱”这个罪名罚了他一年的俸禄,赫连沛责令禁足反省。二殿下虽然损失惨重,也算有惊无险。于是秋后算账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