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人们都觉得这事蹊跷,那户人家花重金请来浔夜派几位师兄,希望他们能解决这冤案。”店小二提到浔夜派愈发激动。
“浔夜派也不是吹的,效率杠杠的。不到一天就解决了这案子。”亓宫霰疑惑道:“案子是怎么解决的?”
“浔夜派出马,那犯罪凶手自然心生畏惧,自己去自首了。那凶手是个无所事事的叫花子,本来生活挺平淡,但他父亲逝世,母亲病重卧床不起,他就过上了沿街乞讨的生活。那天许姑娘从陵县回来时,叫花子一眼看出那是富贵人家,前去打劫。”
“哪知许姑娘不肯,那叫花子心生杀意,就把许姑娘奸杀了。说来也怪,许姑娘的钱袋并没有被拿走,可能是叫花子发现死人了也吓坏了。”店小二又夸起浔夜派“以上都是浔夜派的即墨师兄推断出来的,浔夜派不愧是天下最大的名门正派。”
“叫花子后来怎么样了?”亓宫霰对此事还有些许疑惑。“当然是被处死了呗,杀人犯谁会同情,看热闹也就过去了。”亓宫霰问道“我今儿在集市上看到一老妇人,看到人就喊冤。那难道是叫花子的母亲?”
亓宫霰买完玉佩后,经过了许府,看到府前匍匐着一位老妇人,嘴里嘟啷着“我儿冤枉啊,我儿不是杀人犯……那些人污蔑他……”只见许府的下人们对老妇人脚踢拳打,恶语相向,赶走了她。老妇人在街上蹒跚的走,看到人就抓住对方的手“我儿冤枉,是冤枉啊!……”
亓宫霰也被老妇人拉住了“我儿冤枉啊,呜呜呜我的白壮啊……”亓宫霰一时不知是什么事,也就安慰了妇人几句,给了她些碎银。“公子,一看你也是个好人,我儿白壮是冤枉的啊!他就这么被浔夜派的人处死了啊……浔夜派都是衣冠禽兽啊!”大娘,节哀顺变。”
小二知道亓宫霰说的那位妇人“是的啊,大叫花子,小叫花子。老人家生活虽不易,但也不看看自己儿子做了什么,但凡她儿子有上进心,自力更生,也不至于捞到这个下场。”
“行了,你去忙吧。”亓宫霰支走了店小二。
酒过三巡,亓宫霰泛起一丝困意。眼看天色不早了,他想就在今晚此处过夜吧。“掌柜的,一间房。”
“好的,客官拿好号码牌,天字一号房一间!客官记得上楼左拐啊!”掌柜递给亓宫霰号码牌嘱咐到。
很显然,亓宫霰没有听见嘱咐。“刚刚掌柜说左拐还是右拐来着?算了,我一间间看吧。”说着拐向右边。
“诶,天字一号房,这不被小爷我找到了吗?”亓宫霰走进房间,点燃熏香“困死了,这桂花酿后劲还挺大。先小憩下吧。”
亓宫霰熄灭蜡烛,倒床就睡。
屏风后,走出了位身穿单衣,刚沐浴完的公子。青丝散在腰间,明眸皓齿,五官挺立,眉眼间带着清冷之性,举手投足间不乏优雅。
“呵,又是哪位投怀送抱的姑娘?”奚麓冷哼了声。用法术拍了拍床上的人“姑娘,请自重,快些离开吧。否则我会把你扔出去的。”
亓宫霰睡的正香“滚开,别烦小爷我!”奚麓一惊“诶?男的?现在我的魅力已经这么大了吗?连公子都抵挡不住吗?”
奚麓走进,推了推亓宫霰“公子,醒醒,我知道我很帅,我不近女色,但也没说我爱男色啊?”亓宫霰被推醒了“公子,你哪位啊?你想作甚?”
“欧?你不认识我?”奚麓淡淡的问道“那你为何睡在我床上?”亓宫霰疑惑“这不是天字一号房吗?”
“嗯。”
“那就是我的房间啊!”亓宫霰愤怒的说道“我还没问你为何出现在我房间,打扰我睡觉!”
“呵,有意思。”奚麓转身走到烛台边,点燃蜡烛,拿过烛台上放置的号码牌“天字一号·雅阁。”
奚麓手持号码牌,走到亓宫霰床边“我这是天字一号·落阁。”奚麓把号码牌递给亓宫霰,注视着他“你自己看看吧。”
奚麓心道“这小郎君生的还挺俊俏……竟跟他有几分相似!”
亓宫霰正低头看着号码牌上的字,奚麓突然拉过亓宫霰的手“你是小狸吗?!”亓宫霰跟着惯性抬头看去,心想‘这位公子真英俊’,“不是,你干嘛啊?对人不能礼貌一点吗?还有,小狸是谁?我不是,也不认识。”
亓宫霰抽回了手,掀开被褥,准备下床。“哎!”奚麓突然将亓宫霰扑倒,扒开了他的衣襟。“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君子动口不动手!”
“嗯?也行。”奚麓凭借大力占据优势,将亓宫霰衣襟大开,露出香肩,“对,就是这个印记!你就是小狸!”
在亓宫霰的右肩,有枚淡粉色的疤痕,形似蝴蝶。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
“你…你怎么能……!”亓宫霰恼羞成怒,扇了奚麓一巴掌。怪的是,奚麓并没有躲,反而笑嘻嘻的对亓宫霰说“是小狸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我就想感受一下你的伤疤。”“荒唐!哪有这样感受的?还有,我不知道你说的小狸是谁!”
奚麓浅笑“毕竟是因为我造成的疤,亲一下有何不可?”奚麓起身“小狸,就是你啊。为什么我好不容易再次找到你,你还把我忘了?”
亓宫霰听后“你以前认识我?”奚麓“何止认识?我可是你的……”“是什么?”“哈哈,是你最好的兄弟啊。”亓宫霰半信半疑。
奚麓看着亓宫霰怀疑的眼神“你不信啊?我知道你身为妖,且是九尾一族。你兽态是只白狐,额头有一撮红毛……你右肩有块疤痕是小时候为救我所伤,形似蝴蝶。你后腰上有颗红痣……”奚麓来回踱步“你的祖母是九尾的长老,也就是最年长的。你母亲可是妖界的大美人。你嘛,是你母亲第二个孩子,你有个姐姐……”
“好了停!伤疤是有,但我不记得怎么来的了,至于…嗯……是的…”亓宫霰耳根红了小声嘟囔。
“我记得我的家和亲人,但我对你没有印象……我不记得我叫小狸……济明堂的师兄弟说我是因为跌落山崖失忆了。”亓宫霰看向奚麓“我来洛城就是要寻找缺失的记忆。”
奚麓勾起唇角:“我就说嘛,小狸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忘记我。”奚麓走到亓宫霰边,俯身与后者对视。亓宫霰看着那澄澈的眼睛,整个耳朵都红了,偏过头去。“你干什么?”
“害呀,都说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我能对你怎么样?”奚麓用手扶正亓宫霰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