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咛一夜未眠。
突然听到钥匙扭动的声音,林咛知道代箐回来了,代箐也是在寻欢城里工作的,昨天她也是干夜班。原本她也应该是这个点回来。
工作了一晚上,代箐已经累到虚脱,她匆匆地洗了个澡,卸完妆就躺下睡了。
代箐和林咛很少交流,关系不能说是不好只是很平淡,她就单纯地只是一起交个租房费,互不干涉。
但她们都很喜欢这种生活方式。
林咛看了眼手机,已经六点半。她望向窗外,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冬天的天迟迟不亮。
她像粘在了床上一样,她想起床,但起床就意味着面临新的一天。但却不能一直赖在床上。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她起了身。
林咛本是一个不喜欢化妆的人,她天生丽质,无需粉黛装饰。但工作要求必须化妆,跟人约会,为了显得自己不随意也得化妆。
她坐在梳妆镜前,开始化妆,她没有化妆化得很浓,只是简单地化了个底妆和眼妆最后涂了个烟熏豆沙色的口红。她把脖子上的草莓印用粉底遮住了,草莓印过了一晚上颜色变浅了些,比较好遮。
林咛本身就很好看,五官长得精致,皮肤白皙。现在她简单地化了个妆,更加精致地像洋娃娃。
林咛穿上棕色大衣,在脖子上裹上围巾,然后轻轻地关上门。
刚刚出门,林咛的手机就开始响了。林咛从包里翻出手机来,陌生号码。
是谁?
林咛带着疑惑接通了。
蔡徐坤林咛,别忘了。
蔡徐坤但愿你在中午前解决好。
说完蔡徐坤就挂掉了电话。
林咛听见咚的一身,通话结束。林咛浑身一抖,他的声音仿佛是死神的呼唤,是令她害怕地无以复加的声音。
林咛在公交车站等公交,冷风呼呼地吹着,林咛没有扎头发,风将她的头发吹得随意舞动。
林咛周围没有人,在这寒风凛冽的冬日,百草干枯,枝丫光秃,显得她格外没落。
林咛给她男朋友打了个电话。
林咛喂,丞丞。
范丞丞怎么了?我正在去接你的路上。
林咛什么?你要来接我?
林咛诧异道。
范丞丞不是昨天白天说好的嘛。
林咛那块缺失的记忆片段突然被填补了回来。对,昨天她推三阻四地不让他来接自己,觉得太麻烦他了。可范丞丞觉得他俩难得出来一次,便坚决要来接她。
范丞丞你该不会忘了吧。
范丞丞让我猜猜你现在在等公交。
范丞丞真是一猜一个准。
林咛你猜错了,我还没出门。
范丞丞好好好。
范丞丞笑着说。
范丞丞那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你该不会要爽约吧?
林咛没有,就是想……你了。
林咛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分手”二字来。
林咛本打算着在电话里跟他分了手就不见面了,她害怕看到他脸上悲伤的神色,害怕看到他眼中难以抑制的悲痛。
但她没有勇气,她说不出来。
懦弱这个词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她不能忤逆蔡徐坤的意愿,她很清楚蔡徐坤是个什么样的人,心要是狠起来,如同发怒的狮子,令百兽惧怕。
范丞丞只不过是一个经营着旅店的小人物,斗不过他。蔡徐坤分分钟钟就可以让他的旅店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