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灵兽不好吃

司月阁内，向良倚在门框上，看着远方，时不时打个哈欠，伸个懒腰。

“嗙！”

一声巨响，向良困意全无，转身跑向屋内，猛的推开门，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碎裂的花瓶，片状的书籍，棉花飘在半空，一只小灵兽傻傻的坐在地上。

向良无助的站在屋里，不是如何是好，更无助的是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他咽了咽口水，汗珠划过脸颊，转过身去，看到叶涣的脸后，立马行礼，拼了命的低头，想把头埋到地里。

做一番心里斗争之后，他开口道:“弟子无能，未能看住这小家伙……”话还未完，叶涣越过他，抱起小灵兽，说道:“小东西，煮了可好？”小灵兽挣脱他的手，趴在桌子上，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叶涣叹了口气，给向良招招手，向良上前走来，问道:“您…眼睛好了？”叶涣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到了杯水，答道:“没有，灵力而已。”

“那您……有事吗？”

叶涣头转向灵兽，说到:“它，洗洗。”

灵兽慌乱跑开，叶涣伸手，风为无形的绳子，拦住它的去路，送到向良怀里，他只楞楞地抱着，不知如何是好。叶涣见他为难，说道:“丢到灵泉里就好。”

灵泉，它恢复灵力的速度可比打坐、闭关快的多，除了重伤的弟子和叶涣，还没有人能够自由出入。

众所周知，向良是个非常听话的孩子，他抱着小灵兽，翻了个个，低声道:“公的。”随后将它随手丢到了灵泉里。

灵泉里的小灵兽呛了一口水，四肢不断扑腾着，奈何他太小，沉了下去。

等再次浮上来的，已不是弱小的灵兽了，一白衣男子撩了撩头发，吐了一口热水，满眼不愉快，恶狠狠地盯着远处向良的背影响。

向良打了个寒颤，觉得风大了些。

幻化成人的灵兽安静的坐在灵泉里，闭着眼睛吸收灵泉的灵气。灵兽的听力是非常出众的，远远的便听到了有极轻的脚步声，立刻幻化为兽。

出现在眼前的是叶涣，小灵兽瞪大了眼睛，似乎在仔细端详着他的样貌。然后划动四肢，向叶涣游去。

叶涣脱下外衫，一袭薄衣走下灵泉，水刚没过腰间。

小灵兽游过去，在叶涣腰间蹭了蹭，叶涣刚察觉这个小家伙的存在，笑着摸了摸它的头。

他笑起来真好看。

叶涣摘下眼上的布条，紧闭双眼，沉入水底，小灵兽也随他一同沉底。

在水底，叶涣的头发四散，眼睛微微睁开，他将手伸向眼前的小灵兽，小灵兽也信任的将爪子伸出。

在两者相触的时候，小灵兽再次幻化成人。

这次不同的是，小灵兽一头白发，额间多了个印记，金色的在水中闪闪发光。

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猛的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水中的叶涣也站起来，他的眼睛完全睁开，白色的瞳仁里闪着金光。

他一抬手，发现上面绕着红丝，另一头是惊慌的小灵兽，他缓缓开口道:“你是蒸了吃好，还是煮了吃好？”

小灵兽摇了摇头说:“灵兽不好吃。”叶涣笑了笑，坐在水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灵兽也跟着坐了下来，深呼一口气回答道:“予年。”

“予年……”叶涣小声嘀咕着这个名字，予年问道:“这根线是做什么的？”

“方才你我缔约，你额间印记和手上红丝为记号，这灵泉为见证，你我从此生死相依。”

予年又一次起身，脑子里痛骂自己:“予年啊予年，你怎么把自己卖了！还卖给了这个男人，虽然他长得好看，但是撞号了啊！呸！什么东西，这样不好。”

叶涣闭目养神，不知为何笑出了声，说道:“你我心意相通。”

予年整理思绪，又乖乖坐下，觉得距离叶涣太远，又向他那挪了挪，虽小心翼翼，可还是被叶涣察觉，即使察觉，也未曾摆在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