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梦能成真,那你想梦见什么?”
太宰眯着眼,手中拿着报纸,看着名为《美梦成真》的那一栏。
“嘛嘛。如果真能这样,那我早就已经完成我的梦想了,哪能还好好的在这。”太宰把报纸随手一丢,便躺在了沙发上,“国木田还没回来我就先睡一下吧。”
窗外落日熔似金,云被染上了金色,行人匆忙的脚步,白鸥愉悦的啼鸣,似乎就被那扇窗拦在外面。侦探社内,只有公务员的键盘声,和老旧钟表“滴答滴答”转动声。太宰闭眼,身体随着他的呼吸,上下微动。
太宰行走在迷雾中,与迷人的雾色融为一体。他单手转着枪,毫不畏惧。“嘛,真无趣。还以为真的会梦到那个呢。”太宰抱怨道。
这里只有散不尽的雾,和一条不见头的路。没有任何声音。
“织田作!”
太宰随着声音回头,看见了自己记忆深处,那不愿被提起的往事。
“太宰,你听我说。”
“不要说话,织田作。你说不定还会有救,不!一定还有救!”太宰看着那时的自己。那时的他是多么害怕失去织田作,多么恐惧织田作会死。他喃喃自语道:“织田作,你那时明明不说话,就有救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说?为什么知道首领的阴谋还要去?为什么你不在畏惧死亡一点?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你就不会死了。”太宰轻声说道。
回忆中的太宰,垂眸看着那具还存有余温的身体,许久没有再说话。他抱起织田作,慢慢向那扇古老的大门走去。他最想守护的人走了,永远地离开了他。那么生的意义又是什么?自我救赎吗?就像他说的那样吗?那么,最好的救赎就是死亡。
雾在他身旁飘散着,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无能,懦弱。
“织田作,我好想。”我好想像烟花那样,美丽的消失,在这世界昙花一现,没有任何挂念,谁也不曾记得我。
太宰将缠在手腕上的绷带扯下,露出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还有因为刚被用力扯下,而微微泛红。
永远斗无法消除、永远都无法如愿以偿。那大大小小的伤疤,就像是他耻辱的过往,狼狈不堪。
“太宰。”
“回头。”
太宰睁开眼睛,因为刚睡醒而有些不适应光线,便用手挡了挡,撑着坐了起来。
窗外的的夕阳似乎又沉下去一些,行人的脚步虽匆忙但都带有了一些期待,期待回家,期待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期待香喷喷的,热腾腾的饭菜。侦探社内的键盘声陆陆续续的停下,只有老旧的钟表还在不懈的“滴答滴答”的运转着。
“难得做了回美梦。”因为睡得有些久,太宰的声音变得沙哑,太宰抬头看了看钟,已经六点半了,国木田还没回来。太宰变起身拾起报纸,又开始看,“嘛,真无聊。”
话刚说完,就有人敲门。太宰只好放下报纸,走去开门“来了来了。”他将门把手旋转,并没有顾忌太多。“没想到,你也有没带钥匙的时候啊。国……”太宰着才看清来人。
“太宰,你刚刚在睡觉吗?”门外人问道。
“嗯。你回来了,织田作。”门内人答道。
或许,美梦真的能成真。或许,这就是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