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次下午，纪恒趁着纪母不在，把刘鸢鸢约到后山去。

刘鸢鸢换上家里压箱底的新衣服，开开心心地去后山找纪恒。

刘鸢鸢来到后山，纪恒站在远处等待，她小跑上前问：“恒哥，什么事吗？”纪恒看着眼前地刘鸢鸢，糯糯地喊着“恒哥”好听极了。

“刘鸢鸢”

“嗯？”

这是纪恒回来以后第二次喊她全名儿，但刘鸢鸢很喜欢听。

“我喜欢你”

树上的知了在声声地叫着，纪恒的声音夹带着夏天的风吹乱了刘鸢鸢的芳心。

“我……”刘鸢鸢的脸又红了，很娇羞，她一紧张就说不出话来，有些结巴。“鸢鸢，看着我”纪恒念着刘鸢鸢的小名，有些亲密，刘鸢鸢看向纪恒，纪恒道“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女朋友？……”刘鸢鸢没念过书，根本不知道“女朋友”是什么。

纪恒伸手捧起刘鸢鸢的脸庞，解释道：“就是将来要做我的妻子”刘鸢鸢重复着“妻子……”她犹豫了一下，恒哥竟然想和她在一起，可她也喜欢纪恒啊……

刘鸢鸢歪头，问了问：“我可以同意吗？”纪恒被刘鸢鸢的傻里傻气逗笑了，向她点了点头。

纪恒靠近刘鸢鸢，看着她小巧粉嫩的嘴唇极其诱惑，问道：“我可以亲你吗？”

刘鸢鸢一听，变得抗拒起来，推开纪恒惶恐地摇头摆手“不……不行”

纪恒觉得自己有些太快了，太鲁莽，吓到刘鸢鸢了刚想解释，刘鸢鸢人就匆匆跑了。

几个月后陈梓晴也怀上了孩子，而王婶家的二虎媳妇生下了一个男孩，但因为生孩子，二虎媳妇便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一天比一天瘦弱，王婶没钱找大夫看，也就对这儿媳妇不管不顾了。

这天，纪母找到纪恒，说二虎儿媳妇想找他帮个忙，纪恒去王婶家看看，一进门，便看到炕上的女人温柔地哄着孩子。

“小恒？来啦？”王婶站在床边看见走进来的纪恒道。

纪恒“嗯”了一声后，王婶看了眼床上病弱的女人警告道：“你最好别给我勾引男人”后走了出去。

“你是叫纪恒吗？”女人问。

“是，有什么事吗？”

纪恒注视着女人，她看着孩子，双眼明明是那么空洞，却有着孩子的身影。“我知道我自己没多少日子了，你以后去城里时，请你帮我把这封信按着这上面的地址交给一个老人”说着，女人从被子里掏出一封信塞到纪恒手中，纪恒拿着手上的信，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帮她，但他看到那孩子冲他甜甜一笑后还是决定帮他，纪恒小心翼翼地收到口袋里藏着。

“说来也奇怪，这孩子自打一出生，对别的男人没笑过，你一来就笑了”女人笑了笑。

“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纪恒不想在这里多逗留一下。

“女人的命就是那么不公平吗？”女人问道，泪水一滴滴地落在襁褓中婴儿肥嫩的脸上。

纪恒步子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