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夜笼罩整个天空，月亮躲到了乌云里，村子异常静谧。纪恒在房间里看书，回想起今天在小路那看到的，就心烦意乱。他放下书，吹灭蜡烛入睡。

是夜，村子里回荡着女人撕心裂肺地声音和棍子打在身上的声音

“啊！……求求你放了我吧！……”

清晨，纪恒从梦中惊醒，吃过早饭后跟纪母下地干活了。

正午的太阳照在身上火辣辣地疼，纪恒拿着锄头挖地，挖得口干舌燥，累得不行了才躺在树下喘口气。一碗水递到他跟前，纪恒抬眼看了看，是个扎着辫子的少女，穿着浅绿色的衣裳，站在他跟前娇娇地喊着：“恒哥”声音极其清脆好听，像那摇晃的铜铃般。

纪恒有些懵，想不起来女孩是谁，女孩又试探性地问：“你不记得我啦？”纪恒点头。

“刘鸢鸢呀，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呢”

刘鸢鸢有些失落，纪恒和她也算青梅竹马了，才出去念几年大学就把她忘了。

纪恒这才想起来，和自己一同长大的玩伴刘鸢鸢。怕刘鸢鸢失落，他赶紧解释道：“没忘记，只不过太久没见而已”刘鸢鸢眯着月牙眼，浅浅微笑：“这不就见上了嘛”“快喝了吧，待会热了就不解暑了”刘鸢鸢往前推了推，纪恒接过，说了句谢谢后一饮而尽。

纪母注意到刘鸢鸢，道：“这不是鸢鸢嘛，来找纪恒啊？”

刘鸢鸢回头向纪母回答：“不是，给我娘送水，碰巧看见恒哥，就过来下”

“听说你爹最近身体不太好，看过病了没？”纪母边锄地边问。

“还没……”刘鸢鸢低着头，好像心里藏着事。

“你娘也真是，也不知道带你爹去看病，成天去找野……”纪母还想继续说下去时，纪恒打断了。“既然你还要给你娘送水，那快去吧，别让她等久了，改天我去看你”纪恒把碗递给刘鸢鸢，拍拍她的手。刘鸢鸢拿着水，垂着头默默地走了。

纪母瞬间变得满脸嫌弃，道：“狐狸精，跟她娘一个样，惯会勾引人”

刘鸢鸢的母亲是被人贩子拐卖到这山里来的，而他父亲正是买家。刘鸢鸢的母亲长得很美，因为美貌，被很多妇人嫉妒甚至厌恶。

“行了，您胡说些什么呢，刘鸢鸢给我送碗水而已”纪恒起身擦了擦汉继续干活，纪母见状也没再多说。

“老二，江熙那姑娘怎么样？”纪母问。

“什么怎么样？”纪恒正摸索着小麦种子准备播种，被纪母这么一问，有些不解。“别装不懂，今早上，那姑娘还跑来给俺送点饭菜吃，我们还聊了会儿天，多好的姑娘啊”纪母感叹道。纪恒淡淡地哦了声，纪母则道：“娘都给你物色好了，就娶江熙那样能干的姑娘”

江熙在村子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不仅能干，而且还有钱，是每个婆婆都想要的儿媳妇。

“娘，我现在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工作都没找好。”

纪恒心里想，江熙是好，但自己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自己，他还盘算着去城里干几年活，反正爱情又不会跑。

纪母有些不悦：“还没呢？都二十四了，再等，三十了都没人嫁你，你看隔壁王婶家的二虎如今三十多岁了没人嫁，只能花钱买个媳妇过日子，每晚都拿狗链打，那惨声，全村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