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浔抱着云苏左看右看,没发现伤口才把他放下来,边生火边念叨:“你要玩找个安全的地方玩,你自己具不具备划水的能力自己不知道吗?你不怕,我还怕呢,你死了我怎么办?”
云苏闻言疑惑地抬头,什么叫他死了,秋浔怎么办?秋浔当然是自己接着话呗,这两者之间好像没什么联系吧。
秋浔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他刚才说了什么?怎么听来听去都像个小媳妇在那诉苦,斥责爱人不好好保护自己。回过味来,秋浔气得打了自己一巴掌,他堂堂一只老虎,像小媳妇一样撒娇成什么样子。
云苏听见一声脆响,看向秋浔:“你扇自己干什么?”秋浔干笑道:“没事,我困了,扇自已一下清醒清醒,哈哈。”
云苏听完诧异道:“你因了就睡觉嘛,又没人拦你,扇自己干什么。”秋浔无力反驳,只得继续生火。
生好了火,秋浔把云苏抱了过来,帮他脱了衣服在火旁边烤。秋浔也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放在了火边,变回了原形。
被云苏这么一折腾秋浔也累了,又困又饿,但不想烤肉,便饿着肚子睡着了,变回兔子的云苏的慢慢地往秋浔那挪,秋浔抬眼看了他一会儿,笑了一下,把龟速前进的兔子捞进了自己怀里,睡着了。
怀里的兔子动了几下,把自己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窝在秋浔怀里睡去了。
一虎一兔相互依偎着。
睡了不知多长时间,不知何时,秋浔开始感觉到热,以为自己睡着睡着睡到火堆边了,疲惫地抬眼,却发现火堆早就灭了,只剩缕缕炊烟。
放在一旁的衣服干透了,秋浔轻手轻脚地移开熟睡的云苏,但无奈动作幅度还是没掌握好,把云苏弄醒了。
趁云苏迷糊着,秋浔马上把衣服穿好,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脑袋,滚烫滚烫的,像是被人在火炉里烤了一宿。
秋浔只好又恹恹地趴下来,因为他也不知道什么草药能退烧,就只好硬扛,寄希望于自己硬朗的身板。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秋浔的身体果然没辜负他的期望。
第二天一觉醒来,全然没了昨天的病态,又是那个生龙活虎的秋浔。
秋浔看看身边的小兔子,还在呼呼地睡着。
昨晚把他弄醒了还以为他会睡不着,结果呢,人家非但没失眠,反而睡得更香了,翻了个身,接着睡,全然没管一旁的秋浔什么样,依旧睡自己的。
秋浔笑着摸了摸安睡的兔子的头。
云苏这时也醒了——被秋浔那只大手摸醒的。
云苏:“你昨晚发烧了吗?还是热了,要是热了我可以离你远一点的。”
秋浔笑道:“嗯,发烧了。”
云苏贴手上来:“不热了,烧退了?”秋浔点点头。
云苏小声道:“对不起啊,要不是我昨天掉河里了,你也就不会发烧了……”
秋浔摸摸他的头:“没事,反正我也好了,身体好着呢。”
“可是……”云苏还要说什么,秋浔截口打断道:“好了,我饿了,你也饿了吧,去吃萝卜吧。”“哦。”云苏跑去啃萝卜了。
秋浔边烤肉,边心不在焉地想:我最近是不是有点怪,为什么会说出那么有病的话?
一颗种子在秋浔心里悄悄发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