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背着刘耀文,漫无目的走的在街上,凌晨的街道上没有人的行迹,只有破败不堪的老旧的路灯还坚持在岗位上。
丁程鑫踩着昏暗的灯光,路过那昨天那条小巷。停住了脚步,愣了愣,最终还是离开了,路过的地方落下残败的梧桐叶。
丁程鑫走了好远好远,他走过了静谧的小巷,走过了荒芜的街道,走过了被灰色笼罩的城市……却走不出迷茫。
去哪?
怎么办?
未来?
活命……
丁程鑫走不动了,低血糖使得他面无血色。他看到前面有一处公交站,他将刘耀文放在长椅上。
可是刚休息没多久,就有几个工人搬着箱子过来了。
其中一个人踹了一脚丁程鑫,“哪儿来的叫花子,死一边儿去,真晦气。”
说着,另外两个人就开始动手,要把刘耀文拎起来。
丁程鑫眼疾手快,立马把刘耀文抱了起来,去了站台的边儿上坐了下来,将刘耀文搂在怀里。
“哎,这年头真不好过,对了,老子干完这单就不搞了,我要去重庆了,我女儿出息了,要把我接那边去过日子。”
“真的吧,有女儿就是好,不想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一天到晚就知道鬼混,这不最近跟他那几个狐朋狗友犯了事儿,进局子了……”
“诶,老赵头,听说重庆好啊,好赚钱……”
听到旁边工人的交谈,丁程鑫听说重庆好赚钱,眼睛亮了亮。
去重庆
就这样,丁程鑫似乎看到了未来的一线生机,似乎,没有那么糟糕了。
真的是这样吗?
不知道。
———————————————————
“真可怜,年纪这么小就没了爸妈……”
身边七嘴八舌的声音刺激着马嘉祺的耳朵,他抬起手,捂住了宋亚轩的耳朵。
就在前天,马嘉祺的父母在高速上出了车祸,车毁人亡。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草草的举办了个丧礼,就商量着怎么分财产。
“我一分都不会交出来。”
马嘉祺的声音回荡在大厅,瞬间嘈杂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嘉祺啊,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么小,对经济的管理不太行,就交给大伯来管理,等以后你有能力了再……”
“我说了,我一分都不会交、出、来,你听懂了吗?”
话还没说完,就被马嘉祺打断了。马嘉祺冷眼看着眼前这个自称大伯的男人。
马嘉祺今年已经18了,也不小了,从小就在这种弱肉强食的大家族里成长的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人模狗样的亲戚的面目呢?不过是人面狼心罢了。
“别这么不知好歹,到时候你别哭着要我们来救济你。”
自从马嘉祺说不会交出财产,这些亲戚就收起了那伪善的面孔,死死盯着马嘉祺。马大伯此话一出,算是带了个头,剩下那些空有野心没有胆量的算是找到依靠点,立马附和着。
终于不欢而散,那些所谓的亲戚也都离开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了马嘉祺和宋亚轩。
“哥……”
“没事的阿宋,我会保护好你的。”马嘉祺将十三岁的宋亚轩抱在怀里,轻轻给他顺着背。
宋亚轩知道现在马嘉祺肯定不好受,但是他却无能为力,只好回抱住马嘉祺,学着马嘉祺哄他的样子,拍了拍马嘉祺的背。
“小马不怕,阿宋给你唱歌听。着迷于你眼睛,银河有几颗星……”
虽说马嘉祺对“小马”这个称呼表示很荒唐,可他还是被宋亚轩给暖到了。
爸、妈,一切都会变好的,是吗?
马嘉祺也不敢确定,也不敢去想象,只好闭上眼睛,听着宋亚轩磕磕绊绊地唱着《水星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