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楚水月这边的情况。
楚水月原是跟在二人身后的,但是眼见着宋词欣与常玉二人拐了个弯往顶楼上走,她正欲追上时,却一转角遇上某位喜爱霸总文学的男子。
“女人,原来是你。”蔡侯看在面前女生这双过分招人眼、异常完美的狐狸眼,脱口而出,满满的霸总味道。
蔡侯身材矮小,面相憨厚,一双狭长吊梢眼机灵的乱转,一副狐狸长相,但开口了就给人不大聪明的感觉。
楚水月一时埠住了。
沉默是现在的主题。
良久之后。
“同学,”楚水月斟酌片刻,后语重心长道,“有病早点儿治,别耽误病情。”
“你才有病,你这该死的女人!”蔡侯立马怒气冲冲回怼。
“嗯,我是有病。”楚水月认真点头。
这骚操作一时把蔡侯给整不会了,压力来到了他这边,他默了一下才道:“你说我有病,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病?”
“中二病。”楚水月直言不讳。
蔡侯愣了一下,就当是个正常人都认为他会生气时,他却一脸变态的兴味与陶醉,喃喃道:“还从未有人说过我有中二病,这个女人好特别!”
怎么说呢,这与霸道总裁说:“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有异曲同工之妙。
楚水月一哆嗦:这人不太正常呀!
楚水月摸了下有些发热的耳朵,决定不再折磨自己,当机立断化做风一般的女子越过蔡侯而去,走前还不忘忧心一句“同学,中二是病,得治!”
楚水月不敢多想刚才的事,胡思乱想起其他来。
自己现在所在的四楼是13~16班的所在地。
高二部共16个班,一栋楼四层,每层四个班。(7)班在二楼,两在四楼的(16)班也叫“放牛班”,基本上是其他班淘汰下来的差生,对高考没任何希望。
这是人安排在一个班,就是为了不影响其他学生学习,就插科打诨混日子的,连走廊里也没几个人,都逃课了。
人生来无贵贱之分,可人分三六九等。
可真是……
正胡思乱想着呢,却见常玉往回走,楚水月忙往左一拐,待人走后她接着往前走,又一个转角又见着人了,整得她一下又把自个缩回去了。
但见宋词欣一下楼,转过拐角,便见一穿着二中校服的少年立在拐角。
听见声响,少年快速回身。
宋词欣这才方见到其正脸,后是一愣。
面前的少年身材高大挺拔,黑皮,黑发,寸头,鹰目,紫瞳,五官深邃而立体,生得一幅极具异域风情的混血长相。仅手插兜立在那处,便满是少年人恣意张扬的味道。
但宋词欣却更惊异于面前这人的转变,与上回拦截楚水月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碎短发剪成了寸头,紫发染回了原本的黑,脱下花里胡哨的装束,换上了蓝白分明的校服,浑身的冷漠阴郁消散无踪。
宋词欣正怔愣间,那颇有恣意张扬之姿的少年冲她挥挥手,动作懒散到有点儿嚣张的意味,后是极致灿烂一笑:“好久不见,宋词欣。”
拐角那处有扇窗,窗外阳光灿烂,此刻却不及这少年来的招人眼。
“的确好久不见了,维吾尔斯。”宋词欣微微一笑,表情自然,“你改变颇大,我竟一时未认出。”
时隔许久,却听宋词欣准确无误唤出自己名字,维吾尔斯肉眼可见的愉悦起来:“你能记得我的名字,我便很开心了。”
“那上回在篮球场拐角,你为何见了我便跑?”宋词欣一言打破小甜剧氛围,“而且,我记得你们当时一伙人染发、纹身、戴耳钉、未穿校服、翻墙入校,对吗?”
“e……”维吾尔斯有点支吾,但还是点头承认了,“对。”
“但你不要误会,我已经改了!你看——我穿了校服,也把头发颜色染了回去,也没戴耳钉了!我……我……我甚至准备把纹在腰侧的你的名字也给去了……”维吾尔斯慌慌张张的解释,生怕的让宋词欣有什么误解,手忙脚乱的,甚至说着就要去掀衣服。
云朵害羞的捂住了太阳的眼。
宋词欣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从自己这个角度一闪而过大片肌肤。
会长针眼的!
宋词欣那是身体比脑子快,立马跨步上前一把将维吾尔欺的衣服给拉了下去,却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将人胸口露出大半,少年锁骨这深深陷下去一块。搞得宋词欣一松手,后“啪”的打掉维吾尔斯的手,总是让衣服正常了,不该露的全遮了。
“维吾尔斯同学,男孩子在外也要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宋词欣推了下眼镜,语重心长道。
“不要随随便便暴露身体,谨防被打人惦记上。”宋词欣又接着道。
“我只是想在你心里有个好印象。”维吾尔斯无措的看着宋词欣,他那模样叫人心都化了。
“正好我有事请维吾尔斯同学帮忙。”宋词欣眼中精光一闪。
“我帮你!”维吾尔斯问都不问是什么,便应下了。
这样,我在你心中的印象会好许多吧……
维吾尔斯:“我要帮你干什么呢?”
宋词欣微微一笑:“这周五,学校后门见。”
宋词欣到底没明说是什么,这让恋爱脑的维吾尔斯隐隐感到不妙,后知后觉的想到小姑娘是风纪委员来着,而且近期在小姑娘的一手促成下学校正在整顿校风。
维吾尔斯心中隐隐有所猜测,不由心里默默点上三柱香:
“生性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校友们,好运啊!
正在网吧玩得天昏地暗的维吾尔斯的小弟们打了三个喷嚏:有人惦记老子!
你以为楚水月还在拐角?
no、no、no,早在见着宋词欣与维吾尔斯二人聊天起,她便折身回教室了,毕竟听墙角这事着实有点掉分。
前有认为听墙角掉分而果断走人的楚水月,但是吧宋词欣与维吾尔斯二人走了后,后又有人从通往天台的楼梯下来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不知何时,云又散开了,日光透窗映在来人的脸上,那是一张惊艳众生的脸,比之窗外头的万丈日光也毫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