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用膝盖轻轻碰了下身旁的闫谈声，后者开始问话。
“姓名，年龄。”
女护工忐忑的回答:“张晓雪，28岁。”
“职业。”
“梦安康复中心护工。”
“你和许意多是什么关系?”
“我之前每周四都会去许老师家帮忙收拾屋子，照顾文阿姨。我和他签了三个月的合约，上上周到期了，许老师给我结了最后一次工钱，跟我说之后就不用再去。”
张小雪一五一十的回答，她一直盯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不敢和面前的两名警察对上视线。
宝儿让李晗调出了张小雪的一些资料。
她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观察对方的面部表情后，思维都混乱了。
这表情不对，性别不对，可所有线索都标注在张小雪身上。
所以，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
审讯室内，闫谈声接着问:“你是通过什么方式和许意多建立的雇佣关系？”
“他应该是找医疗中心请的护工，然后医疗中心去联系我们公司，我们公司都是随机指派护工。当时我周四正好没有别的活，就被派去照顾。”
宝儿眼神一闪，周四没有活？
拿过张小雪的工作时间表，她大概推算了一下。
这个姑娘干活很拼的，可以说，她一周七天没有休息日，在周三上午下午各去一家。
一个姑娘，一周循环内，要承担近乎十家的小时护工的工作。
那她还有什么时间去做这么精密的AI视频呢？
如果她有这个能力，根本不会去选择护工这个工作。
护工不是那么好做的，老人吃喝拉撒不是干净活。
如果是她，那她就还需要同伙，可他们是根据沈翊的画像找到了这个人，所以....这个姑娘要不然就是也被人利用了，要不然就单纯的只是撞了脸。
所以，哪个更贴近事实呢。
审问室内，保持沉默的杜城同样观察着这名叫做张小雪的女护工的神情。
根据他的判断，这姑娘不像是在说谎。
虽然她确实非常紧张，但她的紧张并不突兀，毕竟没有哪个普通人突然被叫进警察局的询问室里还能谈笑风生的。
这姑娘的紧张是区别于心中有鬼的紧张。
杜城判断张小雪可能真的不清楚许意多之死的内情，否则不会是这个状态。
果不其然，张小雪竟然主动提问:“许先生是出什么事了吗?”
杜城和闫谈声交换了一下眼神。
杜城决定把实情告诉张小雪，顺便试探一下她的反应。
“许意多自杀身亡了。”
“你说什么？许先生他自杀了？”张晓雪惊愕的问，由于太过震惊，她直接从椅子上站起，险些把椅子撞倒：“抱歉，我真的.....我没听到任何消息啊？许先生怎么会自杀？你们没有搞错吗？许先生是个非常和善的人，他很爱他的妻子，他不可能自杀的。”她语无伦次的说，慌乱的目光来回打量着面前的两名警察。
闫谈声摆摆手:“坐下说。你最后见到许意多的那几次，就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异动吗？”
张小雪缓缓坐回到椅子上，她的眼神稍显呆滞，还没有彻底从突如其来的消息中缓过神来。
“没有，完全没有。”
女护工失神落魄的说：“我之前去的时候，还看到他和文阿姨商量着要不要去国外看儿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打算要去自杀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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