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白云庵小住了一日,闲时去找老管家和他的孙儿,讨杯热茶喝喝,日子过得闲适非常。于是第三日,我便带着老管家所为我准备的一百二十抬嫁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往了公主府的方向。
白云庵的一方断崖之上,有一个苍老的身影和一个小小的童子立在上头,默默的望着下方蜿蜒而行的车队,眼中俱是闪过一丝忧伤。
到了公主府,我挥挥手,示意仆从们将一百二十抬嫁妆搬进了公主府的库房,随即转头进了我在公主府的厢房。凝霜和桑雪早已吩咐伙房准备好了热水,就等着我进来泡澡了。
看着热腾腾的浴桶,我伸了个懒腰,欲要脱衣。谁知,竟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扭头,竟是秦颐。
秦颐微微瘪着嘴,看上去竟然有些委屈。
“你整日躲在山上,叫微臣好等,微臣想你又不敢去山上找你,公主你好狠的心。”此刻的秦颐像是被主人所遗弃的大狗,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心中的某处柔软被触动了。
秦颐将头埋在我的乌发之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动了。
见他不动了,望着屋内不断升腾热气的浴桶,我有些着急。再不洗澡水要凉了!我焦急的推了推秦颐,示意他放开我。但男女力气始终还是有别,秦颐只是微微动了动,但抱着我的动作丝毫不变。
我只好任由秦颐抱着,身体也不自觉软了软。突然,我感觉紧贴着我的那具身体有了些微微的变化,身体中有一处火热抵住了我。我虽未与沈逸铭圆过房,但到底是嫁过人的,也并不是完全的不通人事,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我的脸上僵了僵,随后以更大的力量去推秦颐,秦颐总算是动了,他暗沉着眼睛,轻轻放开了我,替我理了理头发,深情的在我眉心烙下一吻,用沙哑的声音道:“殿下早些休息。”随即便落荒而逃了。
我这才除去了身上的衣物,慵懒的泡入木桶中,发出一声舒服的渭叹。
这一泡,一直从午后泡到了日落西山,这期间除了前来添水的丫鬟以外没有人前来,我舒服的直接在浴桶中睡了一觉。
这一泡,真是把骨头都泡软了,我懒懒伸了个懒腰,闭着眼睛唤来桑雪为我更衣,往饭厅走去。
饭厅中早已摆上了美味的各式佳肴,吃了这几天的斋饭,倒是有些想念公主府的珍馐了,倒不是白云庵的斋饭难吃,相反,作为一国之母与天下之主初遇的白云庵,斋饭从来都是极为讲究的,不仅不难吃,相反十分好吃,一桌的素食也不见寡淡。但是我公主府的菜肴,则是由父皇亲自搜罗来的江南名厨,最擅做鱼,各式各样的鱼做起来都别有一番风味。饭毕,江南大厨做的糕点也被丫鬟呈了上来,我清咬一口,闭着眼品味一阵,忽然面色大变,飞快的将刚刚入口的糕点吐了出来。
“有毒!”我厉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