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铭杀了曾经的枕边人,疯癫似的笑,跪着爬到我面前来,像一条死狗一样,毫无尊严。他满面通红,面露癫狂:“凤卿,凤卿……你看着我……从前是我瞎了眼,我对不起你……害你受苦了,我杀了她……我替你报仇了……”
我一时间愣是不明白其中的逻辑在哪里:“为本宫报仇?”
他自顾自地说:“都是她,她欺瞒我,害你伤了心,她死不足惜!”
我啧啧称奇,谁能想到呢?半个时辰前,沈逸铭口中那个死不足惜的人还是我呢?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世界上还有真爱的存在吗?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们算是少有的真爱存在了,虽说害过我,但也还算的上是个有情人,没想到这感情竟然如此脆弱。我拍了拍沈逸铭的脸,他便腆着脸凑上去,毫无尊严的样子。我笑着问他:“你是不是觉得,这算是你将功折罪,这样自己便能够活下来,还继续跟本宫过日子?继续勾搭勾搭本宫的其他妹妹?”
沈逸铭哽了一下,道:“若是公主不嫌弃……微臣定当……”
我忙说:“嫌弃。”开玩笑,谁愿意沾上那么个臭狗屎。从前不知道他是这么个人,如今知道了,怎么可能再让狗屎沾上呢。
也不知道沈逸铭哪里来的自信,连命根都没了,竟然还想跟我重头再来。
我转过头去,不愿再看沈逸铭,问凝霜:“说起来,按照大晏律法,谋害皇室该如何判罪?”
凝霜说:“判凌迟。”
我说:“哦,那便将他拖出去开剐吧。”
沈逸铭被带走后,一开始还能听见他凄厉地哀嚎,到后来便没声了。
我说:“李静微放火欲要烧死本宫,算是谋害长姐,又与姐夫媾和,但她到底姓李,该给她个体面,若是给她个全尸倒也留得,等下送去乱葬岗扔了就是。至于驸马嘛,反正是别人家的孩子,你们怎么方便怎么来好了,别顾及本宫的面子。”
我嫌正厅里沾了血气,过于晦气,皱着眉,提着裙角便转身回了宫。
回了宫,和父皇唠嗑了一会,不久以后,凝霜前来禀报:“驸马已经去了,请公主节哀。”
我寻思着虽然没多少感情,但到底是驸马没了,不太好表现的太开心,便勉强掉了几滴鳄鱼泪,痛苦的问凝霜:“驸马挨了多少刀才去的?”
凝霜也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可显而易见的没几分真心在里面:“驸马不到三百刀便咽下了气。”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忍不住批评大理寺做事情不靠谱:“这种情况也不把人养好了再去动手,亏得父皇还说要割他三千刀,这也太便宜他了,起码得五百刀,到底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真没用。”
凝霜也有些惋惜,但想起驸马死的时候的惨状,可痛苦了,嘴里一直念叨着公主的名字,便忍不住将那惨状绘声绘色的描述给公主听。
我抚掌大笑,总算有件快意的事情了。
“呸!普信男,真是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