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年前的那场大火,着实蹊跷了些,火是自乐阳巷烧起来的,当时火光冲天,看起来凶险非常,但实则这火放的很有水平,因是在夜间宵禁时,并未伤到什么人,只是烧了些布帛之类的东西,乐阳巷距离公主府足足有半条街那么远,但奇怪的是公主府被烧的最严重,房屋几乎都被烧了大半,财帛却不见有损失,烧的最严重的是我的卧房,若不是我素来警觉,又有暗卫傍身,早已殒命,变成一具枯骨了,虽说没伤到哪,但也害得我去宫中足足住了半年。
这件事我当然不可能放过,便立刻命牵机营去查了,这一查不要紧,倒是查出了些有趣的事情,你说人真是有些意思,我府上新买的粗使丫头中,竟然混入了几个李静微的人,起火那天晚上,便是她们趁我睡着时偷摸潜入了寝房,倒了桐油纵火,看那桐油的量,若是我当晚没有躲过这一劫,怕是连一具尸体都不会留下,直接化为硅粉。我倒抽了一口气,这心肠不可谓不歹毒。她竟然恨我至此!
不过牵机营的人倒是没从中找到驸马的手笔,可见事前并未商量过,这对狗男女倒是心有灵犀,默契的很,男的在口头上咒我死,女的就负责将要我命这件事付诸实际。
看见没!这便叫专业,叫默契,这才是真正的默契夫妻档啊。
沈逸铭的目光有些沉痛,定定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缓了好一会,才喘出一口气,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低低的道:“李凤卿!你单单指责我和静儿,难道你就问心无愧,一点对不起我的地方都没有?难道你与秦颐就办点不该有的情愫都没有?我身为男子,多纳几个人在房里开枝散叶,又有何不可?难道要我沈家绝后不可?而你呢,你身为内宅妇人,不守妇道,成日里张牙舞爪,又不似别人温柔小意,我何错之有!贱妇!你可知罪?”
站在一旁的凝霜再也按耐不住了,作势便要上前亲自掌嘴,我伸手拦下她。
“打他岂不是伤了手?他的脸皮如此之厚,想必打了也不会疼的。”
凝霜这才罢手。
语罢,我定定的看着他,内心却毫无波动。
秦颐是我的暗卫。
准确来说,是暗卫头子。
一般来说暗卫都有悲惨的出身和高强的武艺,又敢于拼命,秦颐也是如此。他是父母双亡的孤儿,被父皇从死人堆里带出来,因此他对父皇最是衷心,因此作为父皇最宠爱的女儿的我,自然也是他衷心的对象之一。
他武功高强,一身轻功运作起来难辨踪影,因此他最擅长神不知鬼不觉的听八卦,我所听的那些八卦大多从他那里传来。
当日冲进公主府救火的就是秦颐所带领的禁军。他在火海中依旧游刃有余面不改色,听我可惜卧房中我最喜欢的首饰,还奋不顾身的冲进去将那盒子也带了出来。火熏的秦颐的脸都黑了。
我当时没有被吓哭,也没被纵火之人气哭,反倒是被这个黑脸傻大个给感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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