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切着菜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不是听不出来这句话里夹杂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可是......
马嘉祺“这么多年,好不好,也都过过来了。”
没有那么糟糕,也没有那么好,他失去了很多东西,也得到了很多东西。
因为有过去才会有现在。
很多东西都没有追究的必要和意义了。
郭菲月“嘉祺...”
马嘉祺“那妈妈你呢,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随着这一声问题,马嘉祺极快地下手把最后一点胡萝卜切成了丝。
郭菲月“没有那么好,但比原来要好一点。”
她声音轻飘飘的,里面夹杂着淡淡的哀愁。
马嘉祺“他呢?他知道你回来了吗?”
两个人有足够的默契,知道这里的他代指的是谁。
那个把他们的生活弄成一团糟的人。
郭菲月“他知道。”
说着,她伸手接过了马嘉祺切的胡萝卜丝,把菜倒进了锅里,油烟突然冒出,呛得郭菲月咳嗽了几声。
马嘉祺望着妈妈熟练下菜的动作,表情十分复杂。
因为自己妈妈原先,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马关山在家请了很多佣人,根本舍不得让她下厨房。
只是现在...
他们都不再是记忆里的那个样子。
就像他会长大,而妈妈也会老去。
郭菲月“我这次回来,是因为他跟我发信息,说,你要结婚了。”
说这话,她尾音压的很低,甚至声音里都有一丝笑意。
听了这话,马嘉祺极快拧起了眉头,手死死攥在一起。
太荒唐了。
他甚至在赌气的想,马关山去二婚了,他也不会结婚。
马嘉祺“他...”
郭菲月“我知道,在你和那个孩子一起进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郭菲月“又或许,在他平淡阐述这个事实的时候,我就能想到,你不会的。”
她觉得自己这个小儿子,是不会任由他插手自己的人生。
尤其是开门时,看见两个人一起走进门。
如果能把人带来见她,说明这个人在她他心里有着很重要的位置。
她想,马关山可能低估了马嘉祺的情意,高估了自己对他的掌控欲。
郭菲月“你能来这里,我想他也是知道的,可他一直没来,我还觉得有些奇怪。”
马嘉祺瞬间敛去面上其他的表情,一字一顿说:
马嘉祺“他住院了。”
郭菲月“住院了?”
马嘉祺看着自己的妈妈手抖了一下,眉目变得凝重。
马嘉祺“他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太好,有一半是被我气的。”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却见妈妈咳嗽了一声,僵硬的把锅里的菜添进盘子里。
她并没有选择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带着逃避性的加大手上的幅度,去切解冻了的肉。
郭菲月“嘉祺...”
马嘉祺“嗯?”
郭菲月“你还没有告诉妈妈,那个孩子的名字。”
听着妈妈的声音,马嘉祺心颤了一下,想到坐在外面的人,目光也变得柔和。
马嘉祺“丁程鑫。云程万里的程,皓鑫的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