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那音乐呢?”
马嘉祺“被关进了心底。好像我只要看见钢琴,条件反射就会想起那一天,想起撕碎的琴谱,想起救护车,想起被抬进救护车的马关山。”
丁程鑫伸过手揽住了马嘉祺的肩膀,然后把自己的身子向他靠拢。
丁程鑫“肩膀借你靠一下。”
听了马嘉祺的遭遇,丁程鑫只觉得安慰对他来说太无力了。
曾拯救过他的音乐后来又成了他心底的禁忌。
马嘉祺他是一个很柔软的人,比很多人想象中都要柔软。
如果他冷漠一点,哪怕一点,身上就不会背负这么多的枷锁。
可便是如此,他也好想看看他弹琴唱歌的样子,看看他错过的那个他。
马嘉祺“靠得住吗?”
丁程鑫“那是肯定的。”
而后,丁程鑫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一沉,马嘉祺柔软的发蹭得他颈窝痒痒的。
马嘉祺“这次,我又把他气到了。”
想起了出门时马关山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低垂的目光掩盖住了眼底的落寞。
马嘉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马嘉祺“我好像更理解我妈妈了,我想当年她应该也和我一样吧,有留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样继续在那里待下去了。”
丁程鑫“嘉祺,如果不想去想,就不要想了。把这些事情都放一下,今晚你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他越想只会让自己越痛苦。
陷入一个又一个由负面情绪组成的怪圈。
年一过完,马嘉祺就会回去,他知道轻重,不可能弃那么大一个集团于不顾,他的任性是有时限的。
马关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为什么没有那么多人来找他,他也可以顺利买到票。
丁程鑫感受着他浅浅的呼吸,极快的碰了一下他的额头。
也就一下下。
他又多强大,对应着的就有多么脆弱。
而他的强大同时也是由一点一点的负面情绪累积起来的。
他很庆幸有很心疼,在那些难过的时光里,都是他一个人走过。
丁程鑫“你放心,我会陪着你。”
这一刻他确定了一件事,便是紧紧抓住他的手。
同一时间的机场,严浩翔托着一个大箱子,急急匆匆奔向登机口。
耳机里还传来父母那絮絮叨叨的声音,大抵是要他回来过年。
左一句,右一句,把他吵的脑袋嗡嗡疼。
严浩翔“停一下,我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那边果然安静了,似乎是在等待他继续说。
严浩翔“我要去找一个很重要的人。而且有一件事要跟你们二老说一下,不要太惊讶。”
似乎是怕直接说出来太劲爆。
严浩翔直接划以前寄给贺峻霖的那个东西的照片发给了他的爸妈。
在一段诡异的安静之后,耳边传来了妈妈兴奋地叫声,以及他老爸的无能狂吼。
“儿子你出息了!不用管你爸,反正你有个人陪妈妈就欣慰了,妈妈差点以为你......”
后面还有什么话话他已经听不清了,总之他现在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踏上回国的飞机。
在睡梦中的贺峻霖猛然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感觉自己心慌慌的。